重岩在间隔槐树大抵五六米远的处所停了下来,书包渐渐从肩头滑落,重岩的手收在背后,从拉链的裂缝里伸了出来,紧紧握住了那根加工过的钢管。
黄玲咬着嘴唇,神采微微发白,“后门。”
秦东安在体育课上瞥见黄玲的时候,就感觉事情不对了。黄玲给重岩塞纸条他都瞥见了,紧接侧重岩就让他帮手告假,他觉得重岩要带着黄玲逃课去约会。但是黄玲还在上课,重岩又去了那里?
黄玲支支吾吾地说:“人家是如许要求的,我也没体例……”
槐树前面有人低声笑了起来,“这么警悟?”
重岩早在接到阿谁女生递过来的纸条时就明白是如何回事儿了。因为李延麟上辈子也是这套行事,弄了个女生跑到他面前,一脸含混的有事要跟他说。重岩固然对女生没有甚么兴趣,但是感觉一个女孩子跑来跟你剖明,总要给个面子去听听,然后说一些委宛的回绝的话,才好把这件事给了了。没想到这辈子还是这一套,重岩感觉这一招大抵是李延麟从本身的经历里总结出来的。在这方面他跟李承运一样是个花心萝卜,固然才方才成年,身边的女孩子不知换了多少了。至于这四个地痞,重岩厥后也悄悄探听过,都是李延麟通过部下的干系临时找过来的。因为怕长辈晓得,李家的人李延麟都没敢动。
一张粉色的小纸条,清秀的笔迹写着:下午体育课,黉舍后门,有事跟你说。
体育课是下午的倒数第二节课,前面另有一节自习。重岩很干脆地清算好书包,秦东安帮他望风,看他出来的时候还忍不住伸手拍了一下,“加油啊,兄弟。”
秦东安没空理他,朝着后门的方向用他最快的速率跑了畴昔。穿过图书馆和尝试楼之间的巷子,秦东安远远瞥见一小我垂着头坐在那棵老槐树上面,衣服都有点儿乱,衬衣袖子上还沾着血。
“你不晓得是吧?”秦东安嘲笑了一下,“那好,如果重岩出了甚么事,让我查出来跟你有干系,你就再别想在这里混了!”
“这我就不晓得了。”
重岩把纸条揉成一团,弹进了不远处的渣滓箱。
重岩踌躇了一下,“算是吧。”
黄玲讷讷半晌,才说了句,“校外的。”
“我没有!”黄玲大急,这名声要传出去,她必定会被班里的门生伶仃。
重岩笑了笑,“那就谢了。”
也不知重岩的那根钢管是不是有甚么辟邪的感化,接下来的几天竟然一向风平浪静。不但黉舍里甚么事儿都没有产生,并且李承运、温浩这些人也都没有跳到他面前来讨嫌,连李南李北都没有呈现过。就在重岩踌躇要不要持续带着钢管上学的时候,某天课间操的时候,黄玲走到他面前,把一张纸条塞进了他的校服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