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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娘在回事处没有特定的职务,有的时候帮管事理理闲账,有的时候帮夫人们跑跑腿,有的时候再去管管库房甚么的,算是个本事人吧。”
胡泉的话让谢嫮堕入了沉默,半晌没有说话,然后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来,这根银簪是凤娘的,但是凤娘死了,这条线索也就跟着断了。不过,让谢嫮晓得的是,这件事情毫不如她设想中那么简朴。
银簪是凤娘扎入绿珠身材,而凤娘奉了谁的号令,或许就是兰姨娘吧,兰姨娘管着回事处的事情,以是凤娘替她做事,一符合情公道,但是现在兰姨娘也失落了,并且凶多吉少,统统事情又都开端死无对证了。
“这三小我,常日里干系好吗?”
谢嫮仿佛有了些眉目,对胡泉说道。
想起当初的景象,谢嫮不由笑了出来,沈翕转头看她一眼,问道:
照理说,兰姨娘死了,她成了府里最大的管事。应当成日里喜气洋洋才对,但是瞧她神采惨白,毫无赤色,不像是大权在握,反倒像是案板上的脱水之鱼,有那么点兔死狐悲的意义。
“你笑甚么?”
这是兰姨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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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三宝叹了口气,说道:“人……已经死了。是在城外十里处的乱葬岗中。上回夫人派小人去查兰姨娘去处,发明她并没有回籍,便猜想她必定凶多吉少了,就带了几个兄弟,这些天去找了好几个乱葬岗,终究找到了她和她的贴身侍婢,尸身我都带回义庄了,她们仿佛死了很多光阴,身上都没穿多少衣服,许是给人剥了去变卖,人都发胀了,尸斑也出来了,肚子肠子都被野兽给咬了,幸亏脸还能看出来。”
谢嫮坐下以后,拿起了一本名册看了起来,胡泉想了想后,回道:
这也太奇特了些。
要晓得,上一世她们这些御前当差的宫女们在相互按摩的时候,嘴里说的话,大多离不开皇上如何如何样,我如果能替皇上按摩又如何如何样……
二夫人虽说是担着管家的名,但是府里人谁不晓得,真正做事情的还是兰姨娘和莲姨娘这两位姨娘,退一万步说,这府里的人如何就能服了两个姨娘呢?二夫人,二老爷,三夫人,三老爷,另有阿谁最重端方身份的老太君,他们又如何能够不闻不问,就这么让两个姨娘管着家里的大小事情?
“三个。春娘,喜娘,凤娘,这三人是同亲,春娘和喜娘在福州府入过工籍,不过签的不是卖身契,是工契,两人都在那户人家的田庄里干了两年,然后才展转来了都城,而凤娘的话,倒是没传闻她畴前入过工籍,她是来都城投奔亲戚,厥后亲戚搬走了,她孤身一人才卖身到了国公府里,现在春娘和喜娘都是服侍二夫人的,唯有这凤娘是回事处的人,因为认得几个字,会算一些小账,以是就被留在回事处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