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靳也不生机,就那么等着,兀自喝起了茶来,他越是如许,谢韶就越心慌,最后等谢靳茶杯放下了,谢韶也跟着跪了下来,低头说道:
“你起来吧。本日打你三下,一是为了你不敬父母;二是为了你不珍惜身材;三是为了你不自负自爱,罔顾女子名声;这三下,你可有不平?”
谢靳不再多言,将手中藤条举高。
谢莘和谢韶看了一眼谢嫮,不敢说甚么就走了出去。
走到门边时谢嫮昂首看了一眼那寓所的匾额,没有说话,走入了院子,院里的下人们对她施礼,等她进了主院以后,才起家干活儿。这套端方本来平阳居里是没有的,厥后云氏随大夫人去了几次王爵公府,这才学了这些端方返来的。
狠着心,重重打了三下。谢嫮忍着想要收回击掌的痛苦,硬是挨了下来。
“起来吧。病可好些了?”
“再去抄十遍论语,明日我领你去处苏师父报歉。”
苦着脸,点头道:“是。孩儿这就去。”
谢嫮颠末穿花回廊,走过一片美轮美奂的园子,去到了谢靳地点的平阳居。
“好了,那你就归去吧。叫你娘给你上点药,这两天别碰水。”
那边谢莘已经背完了书,谢靳又考了几处要点,谢莘也都一一作答,谢靳这才点头,看着谢韶,谢韶赶快收起了笑容,局促的走了畴昔。
谢嫮昂首看了一眼谢靳,见他神采暖和,但目光倒是高深短长的,摇点头,说道:“女儿不知。”
谢莘正在对谢靳背诵这些日子所学的册本,谢嫮出来也不敢上前,只在她身后给谢靳行了一礼,然后就退到她的胞兄谢韶身后去了,谢韶转头看了看她,一双黑亮的大眼睛中盛满了滑头,谢嫮昂首看了一眼这个哥哥,谢韶生的非常不错,比之谢靳更加超卓,面如冠玉,剑眉星目,一双眼睛像是会说话般灵动隽秀,微微上挑桃花眼叫人见了就知这位是多情公子,他现在已经十四,身量已然颇高,秀颀如松,只至今还未娶妻。
“女儿家最首要的是名声。你痴恋静安侯世子李臻一事,就连我都传闻了,小小年纪不知自负自重,学那轻浮之事,可有错?”
闻声自家父亲提起李臻,谢嫮感觉双耳都快红透了,不是因为想起李臻而羞怯,是因为被人劈面点明而耻辱,更别说这小我还是她的父亲。
点点头,谢靳才又说道:
那首被谢衡盗走的诗词,是写春日宴中的富丽气象,的确用的是花间派,有种厚重的少年强说愁的夸大,而花间派的诗词都以写花柳风月,歌宴酒菜,这类体裁为主,对于女子而言的确不能算是持重之作,而玄言诗派寻求的是说话的磨炼,老庄思惟,重视哲理意义,更该遭到大师闺秀的追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