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余涛,拜见徐老!”
“你……你……”方溢儒被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没想到,杨帆不吝诽谤本身,竟然下了个套子让他跳出来。
方溢儒更是满脸喜色,大声斥责道:“杨帆兄,人无信不立,你精通算学,鄙人不信你会算错,既然是如此,那便是你的不是了。我们读书人岂能做这类斯文扫地的事情。”
杨帆继而道:“方兄高义,实在令鄙人汗颜,实不相瞒。鄙人方才说了谎话,那老妪找我八十六文钱。”
“杨兄精通算学,如此坑蒙老妪,确切是你的不是了。”
吁!
快到晌午的阳光,照在方溢儒的脸上,他赤红着脸,不晓得如何辩驳杨帆的斥责。杨帆的话,可谓是字字诛心,方溢儒实在找不出甚么话来应对,袖袍一甩,愤但是去。
老者一身便衣,笑道:“各位不必拘束,老朽此番前来,本就是学术交换。所谓术业有专攻,你我在学术方面,皆划一。”
“快看,那是……徐老!”
“好!好一个各有千秋!”一名老者走上马车,年逾花甲,声音却宏亮如钟。在一旁女子的搀扶下,往前边走来。
方溢儒越说越对劲,道:“这个天然好说。儒道治世,仁义礼智信,这缺斤短两,找文不实,则为不缺信,人无信不立,兄台如果将这番话讲与那老妪听,想必那妇人只会还你三文钱。”
杨帆拱手道:“多亏刘兄承让。鄙人才疏学浅,在算学上也只知外相罢了,徐老莫要给鄙人脸上贴金了。”也是,如果在大中华,一个大门生如果连如许的小学奥数题都不会,这辈子书也算是读到狗身上去了。
“哈哈哈。”杨帆一脚踏在了那张所谓的书桌上。“看来我杨或人本日是犯了公愤了。我棍骗老妪?敢问鄙人如何骗了?仅仅是那老妪算学最根基的都没有学好,才会多找鄙人三文钱,倒头来,却将罪指责罪到我杨帆的品德之上?这就是你们儒家的治世之道?”
杨帆一笑,回敬道:“学问本就无高低之分,儒学经世、算学致用,各有千秋。”
“信口雌黄。科举致仕,不读圣贤书,如何能行?”
“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题目。而是你此人品德的题目!”方溢儒痛斥道。
“哈哈,读书人?你读了这么多书,都读到了饭桶了去了!”杨帆嗤笑道,“三文钱,仅仅是三文钱,方兄刚才讲了如此多大义大道,就是为了这三文钱。你感觉值吗?”
“杨兄一语惊人,我等受教了。”几位士子听出了杨帆话中的含义,“满口诗书礼易,不如心胸天下。杨兄以身为典,实属高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