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肉得怨那帮子狗官和狗天子，但是谋人道命就是你的错了。”男人没有给老头脱手的机遇，一脚踹在扑过来的老头身上，本来就没有几两肉的老头子被踹飞了三米远。男人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走畴昔笑道：“用蒙汗药迷倒人，在杀了吃，这类老牲口，就算在阳间借寿十年，到了阴曹地府，也是永久不得超生的命。”
李岩点头叹道：“本想京师来了个义薄云天的杨爵爷，不料也是一丘之貉，不但没将赈灾的粮食运来，反倒是喂饱了那群狗官兵，当初还奖饰他为人不畏刁悍，真是瞎了眼了。”李自成骑上马，缓缓道：“你能看得清楚天然是好，我们造反，是活不下去，迫不得已为之。不要说诏安，就算给老子个王爷，不把他顺天府打下来，让身后这帮弟兄吃饱了，就誓不罢休！”
“既然两位大哥都附和了，小弟哪有不从的份。李哥，这老鬼如何措置？”
陕西境内的农夫军，这一年，蒙受了极大的打击，垂垂被剿除，停歇。不是像杨帆料想的那样，而他冒死换来的那一万石粮饷，这一次，直接地促进了这一场平乱的后力。没有一粒米，透露到百姓的手中。孙承宗不会这么做，洪承畴更加不会傻到将好不轻易得来的粮饷给这帮贱民，让他们吃饱了饭再拿起锄头造反。
李岩点头道：“鸿基说的不错，现在敌强我弱，再去以卵击石实则不明智，还是以退为进，我也附和。”
老头双手插着袖子，轻声道：“等等，在等等。”
“是啊，刚从庆阳逃返来。”男人展开眼，见锅里闲逛的水一时半会儿也开不了，干脆拿起一旁窗上挂着的瓢，舀过来咕嘟了几下。
“拖在马后边，曝尸荒漠吧，看了就恶心。”他回过甚，“宗敏，你且进屋看看，传闻这食人老鬼洗好把人腿风干了，储存以备不患，你去看看，能拿多少吃食就拿过来，这年初，有口吃的比甚么都首要。”
男人仿佛感遭到那股从喉咙到胃的凉意，捂着肚子，呢喃道：“多。逃得逃，逃不掉的，就死咯。”话语中带着点超然，看得很透。“造反这玩意，扛起锄头拿起刀，就想清楚了，不是掉脑袋，就是掉脑袋。掉本身的还是那群狗官的，得看本领了。”
“那里来的粮食。哼，不把粮食收走就不错了。年前来的那波粮，都用来充当军饷，打倒那些赤脚造反的骨头了。那里来的粮食给我们吃？如何，你领到了？”老头声音中带有一丝迷惑和妒忌，仿佛这个小伙子真的领到了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