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甚么人!”几个在山中搜索线索的锦衣卫看到远处有人,便偷摸着过来。一旁的部下一颤抖,神采一滞,感受脚都软了。青衣墨客眉头一挑,将手中朴刀递给那人,一双丹凤微转,喝道:“拿稳妥了!”便上前拱了拱手,目光看了看面前几人的装束,客气道:“几位官爷,曲解了。我们是正规贩子。鄙人祝荣,山西来的镖师。”
“镖师?”锦衣千户毛远辉猜疑道,“走镖的,如何不走管道,要走山路?”青衣墨客呵呵一笑,道:“官爷您也晓得,现在不承平,这官道宽广,那些剪径小贼更轻易动手,以是走山路,来得埋没些,没想到碰到了官爷,真是巧啊。”
杨帆走畴昔,道:“抬开端来。”青衣男人抬了抬眼皮,没理睬杨帆的问话。毛远辉一脚踢在青衣男人的胸口,喝道:“没闻声爵爷问你话吗!”
“是,爵爷。”此次杨帆学聪明了,带了二十多人过来,加上还在山上的一百多守着的锦衣卫,量那些人也不敢再脱手。走至矮山腰上,一处败落的庙中,四周漫衍着百数的锦衣卫,周到扼守。杨帆看了看一边箱子内的火器。
他用没受伤的左手拿起一杆火铳,用手衡量了几下,分量倒是很足。看了看这铁的成色,也是磨炼好久的精铁。上边并没有那边制造的字样,也没丰年号。普通大明的鸟铳还是火铳,大多都是出自工部,都是有标号、年号的。这些制作精美、款式极新的火器,却无一有标示,毫无疑问,便是黑货。只不过这黑货做得也太精美了,乃至正品都没它好。
“不晓得。”
“都问出些甚么来了?”
“带我出来。”
刷!
看了看落叶满地的林间,杨帆哂笑道:“我还没到那种境地,不碍事。毛远辉,前边带路。”
毛远辉道:“部属怕内里太血腥,惊吓到了爵爷。”杨帆走出来一瞧,十来个遍体鳞伤的,浑身是血男人,一个个都拿木棍捆着。衣服上还留有一个个骨钉,血晕染在布衣上,特别是阿谁青衣墨客,更是遍体鳞伤,体无完肤。垂着头,喘嘘着。
马车辘辘而行,到了山底下,天然没法在往前了。
“爵爷,这些人嘴硬的很,用刑用了几天了,都不松口。现在都关在庙里边呢。”毛远辉说道。
“如何滴,他凌河伯在登州养伤,一个个就怂得跟甚么似的。我说那些吃官家饭的也忒没种了,有甚么的。难不成他杨帆还能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我们有不进城。比及了入海口,天然会有人来策应,怕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