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大人,久仰久仰。”铁岩溪单手负背,手中的铁球转动着,“铁岩溪,青帮舵主。”刘晖瞳孔一缩,没想到这个面庞慈悲的老者,竟然就是青帮的老岩溪。此次被人玩弄于鼓掌,真是失利到家了。
赵寒一滞,赶紧$,解释了事情的原委。赵青牛本来就不如何都雅的神采变得更丢脸了,道:“若不是你是武当掌门,这一巴掌我真想扇过来。这类断人传承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真当那间破屋值多少钱?”
铁岩溪站在小楼上,透过木窗,看着这几个强弩之末的锦衣卫,嘲笑道:“真当我等是没见过大世面的小鱼小虾吗?”他一手转着铁球。另一手拿着刚沏好的茶水,细细地品着。“记得灭口。”老头丢下一句轻飘的话,便躺在屋内的摇椅上。不再说话了。
锦衣卫又如何?做洁净了,再来个移花接木。一石二鸟,这山西地界。还是是他青帮的天下。
绣春落地,刘晖的胸口凸起了出来,那颗致命的铁球打断了他的肋骨,将他的心脉直接震碎了。刘晖的身子缓缓倒了下去,那双眼,望着天,雨丝滑落,流在他的脑后。最后的一口气,没有呼出来,而是微微扬了扬嘴角。
他们已经没有前程了,两边的高墙,底子不成能飞上去,他们不是武林妙手,不会飞檐走壁,但是,手中的那柄绣春刀,足以令普通的宵小闻风丧胆。
刘晖的眼睛在泣血,九个一起朝夕相处,情同手足的弟兄,都一个个倒下。他在嘶吼,但是他的刀,不能停。血雨腥风,冷巷的厮杀渐入序幕,一曲殇歌,刀声哀鸣末,余音绕梁。
这场没有前兆的秋雨来得晚了。不过起码山西地界上,总算是见到雨水了。热了一个夏,旱了半个秋的山西大地,体味到了一丝清冷。但是,这并没有甚么用。晚了的,毕竟还是晚了。
冷巷雨丝渐密,刘晖横着刀,雨滴从他的脸颊划过,滴落在狭长的刀面上。
赵青牛有些豁然道:“真武大帝倒了吗?他看了看手中的铜像,又看了看那边残留的基座,他还活着。”说完,便缓缓拜别。走过罗一飞身边时,定睛看了看,道:“这不是德山道人的徒儿吗?如何穿戴武当的道服?”
罗一飞有些含混地看着老青牛,本身是见过老青牛的,昨日还罚本身不准用饭来着,本日一变态态实在有些看不懂。既然山上最大的老青牛都发话了,在武当没有甚么存在感的罗一飞躬身一礼,仓促下山去了。
雨中,他的脚步缓慢。少年额头前的碎发轻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