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津润道:“可不是,我问那和尚,说晓得这家伙是谁吗?你猜那和尚如何说。我给你学学。”
“杨子!你总算醒了。还觉得你一睡不起来了呢。”祖津润抓着两个替着秃顶的男人后衣领,扔在了杨帆的面前。
“废话,不然你筹算让我如何措置这些俘虏,杀掉吗?还是放掉?”
十三峰,天方才亮,睡了一早晨,有了充沛精力的游击队开端了扫荡事情。∏,他们服从了杨帆的建议,披着草树枝扎成的帽子、大氅,窜入林中,伏击着一波波散落的金兵。杨帆成了夜猫子,白日睡觉,早晨守夜。一些受了伤的将士,留在金牛洞山下,看管着押送返来的金兵。
(求保举,求保藏!)
杨帆没有再听祖津润将下去,而是回身拿起一边弟兄的那火铳,细心看去。这一看不要紧,一看就要了命了。杨帆看了好几柄将士们在用的火铳、鸟铳,有些吃力地站起来,气愤道:“工部的这帮狗东西!”
杨帆看着那尔齐,道:“想死想活?”
祖津润道:“是没有正面打过。不过你也晓得,这火铳炸膛,被炸死炸伤,也不是一个两个了。关宁铁骑的那三眼火铳能够还好一些,分到浅显屯卫、征兵手上的,绝大多数都是些残次品。有些……”
杨帆冷眼看着阿谁只替了一半头的那尔齐,道:“这望海寺的老衲人还真是甚么人都敢收。”
杨帆站起来,看向那些俘虏。他还是低估了这些满、蒙族人固执的生命力,昨夜的突袭,竟然还活着近四千人。
“去,给他一匹快马。”杨帆将信丢给那尔齐,凑在他的耳边小声道,“你是第一次瞥见我施法的凡人,此次做标致了。你就是下一任的天聪汗了。”
“等等,你说我们丧失了三百人?如何回事,不是说不要正面硬打吗,如何还是有三百弟兄丧生了?”
皇太极喃喃道:“不,怪我太轻敌,觉得千里奔袭一次得了手,袁崇焕一除,就辽地就再也没我皇太极的敌手了。想不到,还是棋差一招。阿济格的两万雄师,丧失殆尽。这是最大的热诚啊!我女真本来人丁就希少,此次元气大伤,如何完成父亲大业!”
“八弟,该渡江了。”连夜驰驱,略显疲色的代善看着发楞的皇太极,有些不忍心的安慰道,“此次大明是下足了血本设下了一个骗局,不能怪你。”
辽河江浪涛涛,皇太极策马西望。河水一去不复返,伴着他绵长的感喟,跟着辽河中的水,缓缓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