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当头,暖阳斜斜地从门框上**来,照在两人的背上,暖暖的。光柱中飘零着喧闹的灰尘,张浮水抿了抿嘴,道:“杨少侠。”他已经改口,称杨帆为少侠了。

公然。

杨帆眉头一皱,有种不祥的预感。

“哪有这么夸大。不过幸亏现在这买卖算是做开了,既然大商汇能**,就有的银子能够捞。老子就是馋呐,广州的那块肥肉,全让郑芝龙那海盗给吞了,啧啧。”

张浮水沉默了。杨帆拿起刀,说道:“那我就去取了。”

张浮水摇了点头,道:“现在的杨少侠,即便不与天师府通报,崖山能拦得住你的人,也已经荡然无存,只是想问一句,您筹办好了吗?”

马瘦子看到徐蓉怀里边的娃儿,眼睛一亮,道:“好嘛,娃儿都下了。男娃子还是女娃子?”

张浮水稍显稚嫩,年纪算起来还比杨帆小上几岁,现在却执掌一方道统,也算是幼年有成。但是天师府的中流砥柱已经灭尽,这个时候,亟需疗摄生息,却选了一个毛头小子当掌教,幼年血气方刚,不免做出打动的事情,实属不当。

三清殿当中,张浮水拿着拂尘,方才诵念完道经,便在此中打坐。山间起了云雾,年关过了,香客不断。百姓才不管龙虎山有几位大道长,有多少天赋境,他们山上拜神。只来托愿,但愿本年风调雨顺,家人安康。花上起码的一些钱,来获得心灵的依托罢了。

“道长有何为难的处所固然说便是。”

“爵爷不爵爷,都是当年了。现在了然一身,才敢上山来。当年之事,小道长是否还挟恨在心?如果另有怨念,解铃还须系铃人。”杨帆的语气淡然,人老是会生长,扮演着别人眼中的善恶忠奸。

但是张浮水侧脸望过来,杨帆便撤销了这个动机。那双眼睛当中,涓滴不参杂半分的怨念,含笑道:“不是恩仇不恩仇的,各有执念,道心不循分,最后落得此等恶果,不能怨别人。如果杨爵爷是因为此事特地上山,大可不必。话说返来,即便小道有怨念,解铃还须系铃人,也不是您来做这个解铃人。”

“切,不要拉倒。”马沛文见到杨帆嫌弃,哼了哼鼻子。他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咂摸着嘴,道:“本年的买卖啊,算是白做了。银子全让天子老子给收去了。妈了个巴子,累死累活一年,连个赚头都没有,真憋屈。”

……

“山路不好走,杨少侠一起谨慎。”张浮水五体投地,朝三清神像重重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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