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胡婉转,曲终人未散,妇人再次上场,鞠躬感激道:“感激各位军爷恭维。明天的演出到此结束。感谢!”
“这点不是猜的,我在粮仓中摸到湿热,便晓得有大雾将至,以是才奉告城中的人,叫他们别暴躁。”
“再一曲!再一曲!”
“各位军爷久等,今晚是刚来的妙莲的第一次,还请各位多多恭维。”
在世人呼喊声中,一袭白衣飘但是出,云袖生风。袖舞华裳,飘然若仙,女子粉妆退场,神采清冷,难有笑意。
“现在能够讲了吧。”吴三桂正襟端坐,涓滴没有在酒坊中该有的轻松模样。杨帆暗道一声败兴,便道:“因为我的发起,获得的回报更大。”杨帆拿了两颗花生米,摆在桌上,道:“这是锦州,这是凌河城。”他又拿了一根竹筒中的筷子,放在花生米的一侧。
“潇潇联袂山头,几时愁?徒忆腐败雨上,叹悲秋。庭前树,天涯雨,安无忧?孤单泥泞苦衷,傍晚兴。”唱罢,在场吃惯了风骚弄姿的风尘女子的将士都直勾勾地盯着这个清纯可儿的少女,太……太美了!
吴三桂拿开端盔,看了一眼杨帆,点了点头,“记着了。”随后便往外走去。
“明月照,清风骚,万里长空无星楼。天涯独夜舟。风未休,语先幽,人到归时方逗留。故里心雨愁。”
“如此深切敌腹,伶仃无援之地,本就是难受之地。即便一万关宁铁骑放在这城中,那又如何?与其被瓮中捉鳖,倒不如来个狸猫换太子。一万关宁铁骑调驻锦州,岂不是更妙?”
云袖随身舞动,女子眼波泪意昏黄,一曲罢,便头也不回地下了清台。
确切得慢用,吃快了,三两口就没了……
看到身前的人都猖獗、尖叫起来,杨帆却听得出,这词中的哀婉。他不晓得,为何这个面庞清丽的女子,返来如此风花雪月的场合。
吴三桂还是笑着摇点头,道:“杨兄,时候不早了。鄙人该告别了。”杨帆站起来,抱拳相送道:“送兄台一句话。”
“雾有何奇特的,祖总兵与你父亲商定的便是雾天脱手,又有甚么不当?”
如果说在白日,山海关是一座雄城,那么到了早晨,夜风中的它像一个婉约却又不失豪宕的女子。灯火是她衣衫上零散装点着的银花片。那戏园便是她高亢宏亮脆喉,能够唱出那样的歌谣,动听诱人。军中蓄养着女子,天然是用来奉侍军爷的。没钱的穷兵蛋子,在结束一天的巡守以后,花上几个钱,到一个简易的戏园入耳上几曲,说着荤话,相互调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