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一笑，将余下四锭银子在妇人面前晃了晃，道：“这就对了。买卖人代价最首要。”
他将一锭银子摆在桌上。这山海关，妇人一年也就赚个几十两银子，对于她来讲，十两银子，也算笔大钱了。
女子神采一慌，欲往外跑，园门却被※∞，两个杂役挡住了。她赶紧转头恳求道：“玉姐，不是说好了。只让我唱两曲，便放我走的吗？”
女子摇着头，神情凄婉地今后退着，“玉姐，求求你。放了我吧。”
“过分了，玉姐。”杨帆起家，欲拜别。玉姐眸子子一转，一阵扑鼻的脂粉袭来。她的手仓猝抓住了杨帆的胳膊，推搡道：“小爷，好筹议，好筹议。如许，八十两，你看如何样？”
一旁的妙莲听着两人买卖牲口一样，会商着本身的代价，眼泪婆娑，从小养尊处优，备受父亲心疼的她，何时受过如此屈辱？只能将小脸埋入膝盖中抽泣。
“站住！你往那里跑？”妇人摇着罗衫，曼弄着身子，走出来。
“瞧您说的，这山海关的端方您就不体味了。我这是为她好，如果我看她身子骨弱，又是个美人胚子，才会怜香惜玉，支出戏园，不然，早被那些估客拉到北里里去了。那她这身子骨，还禁得住那种折磨？”
杨帆再跨了一步，“也是，这么晚了，还是归去睡觉吧。”
“呦呦呦，妙莲，身子骨刚好，万一伤着筋骨，明儿可就不能捞钱了。”妇人不紧不慢地从怀中取出一张左券，“看看，这是你画押的卖身契。你如果要跑，这东西一交给那些个军爷，可有你苦头吃的。还是听玉姐的，乖乖在这里出台。不然的话！”妇人细眉一竖，“可有你苦头吃的！”
“都说了，是做买卖的。放了她，多少钱，说个价。”杨帆的手指敲打在桌面上，仿佛等着妇人的答复。见那妇人高低摆布打量来打量去，杨帆直接开口道：“十两银子，如何？”
“走，哥几个，再喝一壶去？”几个将士搭着肩，往外走着。
杨帆转过身来，哂笑道：“如果你感觉我是一个善人，那么错了。全天下有这么多的伶人、军|妓，我就是散尽家财，也救不返来多少个，如何，莫非还要让我再花这冤枉钱？”自从孙承宗的那番话，杨帆可算是想明白了，本身是甚么角色。他又不是天王老子，操那鸟个闲心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