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泣声断断续续，道：“蓉儿姐姐是好人。”
“但是蓉儿姐姐真的是好人。”
祖大寿喝了口酒，“你筹算明天如何做？需求我共同吗？”
“杨子，说真的。明天听大伯说，为了你册封的事情，圣上几近和百官都闹僵了。那帮言官，不晓得现在，是不是还跪在皇极殿前。”
一场秋雨，从凌晨就酝酿着。一向到了傍晚，才点点滴滴落下。杨帆站在堆栈的窗口前，看着烟雨蒙蒙的屋檐，如一道道田垄，氤氲升起的，那是炊烟，是庄稼汉闲暇时烟杆喷出的烟。
一颗花生米嘎嘣嘎嘣地嚼着，杨帆看着门外的夜雨，喝下杯中的酒，道：“哪敢啊，你祖大寿现在为列上护军，加授奉国将军。当朝武馆没有几个比您老还要高的官位了。”
杨帆瞥了一眼祖大寿，没好气地说道：“共同？你觉得搭台唱大戏啊。你顾你的就行，别没事谋事。现在如果想和我抛清干系，从速带着你这宝贝侄子分开。”
杨帆点点头，付了诊金，便走到床前。看着神采惨白的絮儿，脸上略带歉意道：“是我不好，不该带你出来的。”王絮儿身子一翻，将背朝着杨帆，反面他说话。
……
“瞧你这话说的。您现在是凌河伯啊。我抱您大腿还来不及呢，走，走哪去？”祖津润没皮没脸地恭维道。
王絮儿点点头，道：“这几年略微好点了。小时候更是连风都不能吹，大夫说长大了就会略微减缓。厥后果然好了很多。”
门翻开，杨帆跨了出去。
夜雨入都，沁民气。雨中蓑衣缓行。一浅一深，草鞋惊了水洼。
……
“你要不信，现在便能够走。那玩意儿在山海关就给我烧掉了，你要我如何证明给你看？”他将姜糖水放到一边，道：“我问你，从小体质就这么衰弱吗？”
姜糖水喂进那有些泛白的嘴唇，杨帆道：“我说，我们能别提阿谁蓉儿姐姐吗？她都给你甚么好处了？是把你从山海关救出来了，还是带你来了都城？”
杨帆将姜糖水放在床边，将枕头垫在王絮儿的背后，让她坐起来。调羹在碗中搅动了几下，道：“我就不是好人了？真是个白眼狼。”
夜雨还是，皇极殿前，十几把油纸伞撑在跪了一天官员头上。“教员，归去吧。雨都这么大了，归去吧。”翰林院的门生，拿着油纸伞，劝戒道。
祖津润在一边也呵呵地笑着，此次连带着他，也荣升至武德将军，好歹也是个正五品官阶。“杨子，大伯当初不也是骑虎难下嘛。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吴襄那人你又不是不晓得，心眼小得不可。我大伯不也是怕你被人抓到小辫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