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一笑，公然，这朝堂之上，并不都是忠心耿耿的，另有尸位素餐、吃里扒外的狗主子存在。
殿外雨蒙蒙，空荡荡的大殿有些冷僻，杨帆瞥了一眼周延儒，暗道一声老狐狸。对于这个阳奉阴违、凶险狡猾的老狐狸，杨帆冷冷一笑。
杨帆走到御书房前。
……
杨帆一礼，问道：“圣上，鄙人敢问一句，十三驿一战，四千布衣、三千屯卫，围杀敌军三千，出了被火器炸伤的几百人，几近无其他伤亡，可算是得胜？”
“天然是我大明的人，命金贵了！”
“杨帆，你且说说，这私放四千建奴是如何回事？”
杨帆一礼，道：“如果查无此事，又当如何？”
“方大人高义，祝好！”王岚有些颤巍巍的声音，目送着方有成步入朝堂当中。他明白，总要有一小我，挑起那根脊梁。雨垂垂大了，风吹在他沾得湿透的官袍上，涓滴没有转机。
王岚神采惨白，道：“好！好！”他的手拍了拍方有成的肩，眼睛看着皇极殿的红墙黄瓦，眼睛变得虚眯起来。
方有成眼神避过杨帆，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起来吧，今后你就是爵爷了。暗里场合见到朕不必下跪。我们这是算是第三次见面了吧。时候过得真快。”朱由检抬开端，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的杨帆，不经意道：“皇太极送你了五万石粮草？”
“说的轻巧，这火器哪有这么好改进。”周延儒袖袍一挥，“圣上，本日杨帆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词，没法无天。此等品性，实在难以封伯。更何况此子奸刁至极，用心转移话题。方才，张御史明显批驳他私放建奴，却被他将火引到了杜尚书身上，其心可诛！”
“既然方爱卿提出此事，那边派人去查上一查！杨帆，你有何亲信之人，随锦衣卫前去钦点粮草，如果查无此事，方有成，你也要交代一下。”
方有成眼神一凛，道：“你不要管我如何得来的动静，圣上如果不信，天然能够快马加鞭，往十三峰查明粮草数量。”
周延儒髯毛一捋，斜眼看着杨帆，道：“老夫岂会不知民生艰苦。这天灾不竭，圣上急，老夫也焦急。但是天灾岂是人力能够抵抗地了的？如果老臣真有那本领，能够呼风唤雨，如何忍心看着陕地、关中的百姓受灾，颗粒无收呢？”演戏演足全套，周延儒那衣袖擦了擦老眼中模糊出现的泪花。
“微臣天然会言明！”方有成一礼。
杨帆一笑，道：“哦？王大人如何这么清楚？连有多少粮，多少草都一清二楚？我记得在上呈的军报之上，只言明四万石粮草，王大人莫非有千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