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建下去。”冯啸辰理直气壮地说，“我们前期投入了这么多资金，好不轻易搞出来的技术，凭甚么不建下去？”
商务部与欧佩克方面有着密切的联络，徐振波让人给欧佩克驻华代表处发了函，提出但愿展开一次非正式闲谈。几天后，欧佩克派出的两名构和官员便从维也纳飞到了都城，徐振波赶紧告诉冯啸辰前来与这两名官员联络。
幸亏，这是我的队友，而不是我的仇敌，不然……
冯啸辰把眉毛一扬，问：“如何，布拉德曼先生以为表示了歉意便能够了吗？”
“呃……”徐振波哑了。见过耍地痞的，没见像冯啸辰这么耍的，这是要把欧佩克官员逼疯的节拍吗？
“这个恐怕做不到。”布拉德曼冷冷地回应道。中国事欧佩克的首要市场，这也是布拉德曼情愿屈尊跑到中国来与冯啸辰构和的启事。但冯啸辰提出的要求，倒是超出了欧佩克的接受底线，布拉德曼天然是不会承诺的。
“我把冯先生的话当作一种美意的提示，我们在将来制定政策的时候会考虑这一点的。”布拉德曼温文尔雅地答复道，他说得如此客气，但潜台词倒是冰冷，那就是他底子就不在乎冯啸辰的提示或者威胁，我手上有石油，在这个天下上还怕谁呢？
“我们对此深表歉意。”布拉德曼微微地点了一下头，算是给了冯啸辰一个答复。
两位欧佩克代表分开了，冯啸辰笑吟吟地与徐振波一道，把他们送出了商务部的大楼。看着他们走远，徐振波惊奇地问道：“冯总，你为甚么不把煤制油的事情直接向他们捅出来呢？既然我们已经把握了这项技术，那么只要向他们说出来，他们就会感遭到威胁，从而情愿与我们构和。你现在跟他们打哑谜，他们十有八九是不会低头的。”
徐振波冷静地替冯啸辰的敌手们点了一柱香，祷告他们不要死得太丢脸。
“我想，这该当属于中国与沙特签订的和谈中所规定的不成抗力条目吧？”
冯啸辰耸耸肩膀，说：“我要的就是他们不低头啊。他们不低头，我就有来由让发改委启动煤制油项目标扶植了。他们如果低了头，发改委没有了由头，这个项目不就搁置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