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下认识的瞥了一眼轮椅上的罗少强,见罗三少前一刻还满脸颓废呢,下一刻刹时就换上如梦如幻的神采,心底积存的肝火喷涌而出。
回到家,郑荣军跟罗老爷子黑面煞神似的,脚步沉重的一右一左端坐在罗家古色古香的客堂里,一样的面若沉水。
早已迈入杖朝之年的宋老他们四位老爷子,可谓是现在杏林界硕果仅存的老前辈了,不但医术高超,更是医者仁心,桃李满天下,被推许为杏林界的泰斗。
要不是当着世人的面,罗老爷子恨不得给孙子一巴掌!
宋老没给两人插嘴的机遇,朝轮椅上罗少强努了努嘴,“至于这位小伙子,那条腿应当是重力撞击导致膝枢纽处神接受损!很可惜,我们并不精通骨科。不过,既然你们过来了,我们先帮他拟一道活血生骨的方剂,归去试一试看看有没有结果!”
倒是郑月如见罗少强神采忽红忽白,冷嗤一声。
一大早,罗老爷子和郑老爷子亲身带着罗少强和郑月如登门求医。罗老太太另有罗母和郑母这对亲家也一起过来,带侧重礼,态度不成谓不昌大。
但毕竟年龄已高,早两年就已经陆连续续的‘金盆洗手’,恐怕本身老眼昏花误诊了,现在很少再给人看病。就是偶尔有病人患者求上门来,也凡是是把病人举荐给弟子们。
身为医者,救死扶伤,仁心仁术,但是杏林界也不是一片净土,也有藏污纳垢之处。萱瑾那丫头小小年纪救治术高深不俗,不免遭人妒忌,有他们在前面保驾护航,好歹能让民气生顾忌。
但罗老爷子和郑老爷子毕竟都是男人,又不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大老粗,这些言外之意还是听得懂的。特别是罗老爷子,多少也晓得孙子不是多么洁身自好,但被宋老当众指出来,老脸仍臊的滚烫。
半响也没闻声客堂里有动静,罗母正心急如焚,两只鹦鹉在头顶上扑棱棱飞来飞去,叽叽喳喳,吵得罗母心烦意乱,忍不住挥手要赶,嘴里还小声骂了一句扁毛牲口。
两只鹦鹉扑棱棱在罗母头顶上飞,义愤填膺一个比一个叫的宏亮和委曲,叫的调子听着怪里怪气的,但世人能听得清清楚楚,“你才是扁毛牲口,扁毛牲口!”
罗老太太出身大师,小时候衣食无一不精,当时也曾跟家里的厨娘学的一手好药膳,而当时罗家更是秘闻丰富。
“所谓虚不受补!这小子本来就外强中干,你又大燥大补的给他补身材,这就比如是纸板房里放火药似的,随时会毁了根底……幸亏,他年前年后那段时候应当大病了一场吧?当时应当吃了很多清热败火的药,略微中和了一下……如许吧,我给他再开一剂培根固元的温补药方,渐渐保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