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马,人与刀,三者之间,已然连为一体,相互再也不成豆割地冲杀过来,好似浑身乍开了百道银线。气势雄浑,无人能挡。与此同时,汴河之上又有一人,踏水飞掠,如履高山,身法灵动之极,手中一杆金枪,与河面下水色相互映闪,抑且收回了锋利风声,目标所指,一样也是岳飞。
汴梁以内,水道纵横。当日它尚为大宋京都之时,就端赖这些河道,每日里源源不断地将供应全城百万人丁所需的米粮牲口菜蔬等食品运送入城。故此,城内一样也是桥梁密布。单单高出汴河之上的桥梁,就有整整十三座之多。
但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破空锐啸,再度鸣响。不是剑,而是珠。金灿灿圆滚滚,只要手指头那么大的一颗合金弹珠!追风逐电,后发先至,仿佛无中生有普通俄然呈现在岳元帅头顶之上尺半之地,然后轰然爆散,未几很多,刚好分裂成十点,涓滴不差地撞上那残剩的十把长剑。纵使宝剑重量绝对是弹珠碎片的几十倍,但是一阵“叮叮铛铛~”清脆声音过后,这些宝剑或落地或入水,全数也被打了下来,竟无一能够奏功。
不但岳元帅如此,其身后之处,岳云、杨再兴、陈胜、张宪、牛皋等诸将,连同众军马士卒,其军容严整,可谓威武雄浑之极。众老百姓们看了,均是欢声雷动,赞叹不已。更有人念及当初靖康之变时汴梁破城,以后十多年来,便如身处无间天国,日日夜夜皆苦受鞑子践踏摧辱,现在王师终究降服故乡,守得云开见月明。表情过分冲动,乃至于当场坐地捶胸,嚎啕痛哭起来。
汴梁城内,原有市民约一百五十余万之众。固然屡经烽火践踏,人丁大减,元气大伤,但也起码还残留半数,也就是七八十万摆布。女真鞑子毁我故里,掳我妇女,灭我文明,各种罪过,桩桩件件,罄竹难书。故此民气机宋,除少部分败类以外,几近稍有知己者,均不肯屈就于胡狄铁蹄之下,为女真蛮夷之仆从。世人日思夜想,只盼能见王师北伐,降服故乡。现在好不轻易竟然胡想成真了,岂教这些百姓们能不为之欢乐鼓励,欣喜若狂?
一刀一枪一剑,三件兵器,三大杀招,一起攻到。但是这还未完。刚才在桥下出矛杀马者,现在亦已翻身上桥。而与他一起者,还驰名墨客打扮的人。前者为“杀手楼“刘妞妞,后者则称“白首墨客”辜空帷。两人同时向岳元帅的后背捅出一把匕首,又狠又毒,仿佛毒蛇之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