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开山想到,重重一拂袖,漂亮的脸上暴露几分寒意。
李重九与室得芸的大婚,择一良辰谷旦停止。屈指算来,两世为人,上辈子李重九三十多岁尚未结婚,但是这辈子才二十岁出头已入洞房两次。既是李重九大婚,即统统按汉人民风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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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公要府上吗?我当即要见!”殷开山提起官袍一角,整了整衣冠,缓缓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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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可汗迎娶可敦也没有这么多的锦缎啊,这充足室得奚部高低平生一世都穿不完的了。”
“不是中原可汗和亲,是他们迎娶我们室得奚部的公主!”
听了李渊如此说,殷开山顿时神采剧变,仓猝作色言道:“唐公,不成有一时之仁啊。你是谦谦君子,但并非大家都如此。我看李重九此人用心叵测,更记恨当日晋阳宫罢官之事,如此小人岂会干休。”
李渊见殷开山焦心,脸上暴露一份玩味的笑意,伸手按着殷开山的肩膀,言道:“开山,我知你不会负我,此事我记着了。”殷开山见李渊目光似别有含义,当下心底一噔因而辞职。
留守府中的书房内,一名婢女正煎茶,釜内水已沸腾,气泡腾起如同鱼目,而这时婢女纯熟地用铜勺轻挑了一抹白花花的精盐,撒入釜中,又取木勺掠去水膜,待水二沸,三沸方饮。两杯茶下肚,李渊与殷开山皆是发了一身热汗。
李虎先好通婚书,让王马汉,昙宗二人作函使,副函使带五百匹彩缎,锦帛,骏马一千匹,羊三千头,肉好千万钱,由两千苍头军将士赶着抬着浩浩大荡往室得奚部提亲。
殷开山当下言道:“唐公所言甚是,关中乃是亲信之地,权重于天下,非常占之三四,乃是王霸之基。”
婢女清算茶具退下,殷开山言道:“当年祖父在南朝为光禄大夫时,来往的江南世家皆以茶接待客人,后家道中落,这等茶艺已多年尝到,现在在唐公府重新一品,真是令我想起未及弱冠时的事来。”
“长生天庇佑啊!”
李渊点点头言道:“眼下贱贼四起,天子避于江都,而东都西京民气惶惑,又有瓦岗军窥视。如果让李密得了西京,如龙入大泽,一发不成清算。”
李渊闻殷开山之言,很有几分迟疑言道:“这几日来不但仅是开山你,很多同僚部属已如此劝我了,但天子仍在,我未奉调令不成擅离。何况我若南顾,晋阳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