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俟利弗微微一笑,言道:“我那里另有不放心唐公的,不过笑言罢了。”
刘文静深知这位突厥男人实是一个可怖的敌手,当下他言道:“泥步设存候心,瓦岗军必然会南下攻打东都的,最迟不超越本年三月,毫不敢欺瞒可汗和您。”
“恐怕有人渔翁……”
魏征见李密意已非常果断,但是感觉应当勉强一劝,言道:“我传闻洛阳,有张须陀,裴仁基,刘长恭等大将驻守不成轻取,何况洛阳水运便当,一旦我们来攻,从江都。涿郡的隋军必定四周来救,我们瓦岗军等因而同全天下的隋军在作战。”
李密此人妄自矜大,现在我若攻打关中,若惹了他生怒,乃是重生一敌。倒不如我手札一封,以卑辞推奖之计,以骄其志。一旦李密渡河攻打洛阳,使为我塞成皋之道,缀东都之兵。而我得专意西征,待关中安定,据险养威,徐观鹬蚌之势以收渔人之功,未为晚也。(注二)李渊说完以后,就当着刘文静的面,修书一份给李密,说本身老朽不堪,而李密恰是年青可克意进取,愿附庸厥后,一旦他攻陷洛阳,就推举他为天下之主。
听闻李密要渡河,率雄师攻打洛阳,房彦藻脸上没有多少不测之色,显早已得知,而魏征,祖君彦对望了一眼,倒是没有推测。
注一注二:这两段对话皆见于资治通鉴,卷一百八十四,原文很生涩,本文作了浅显措置。
说到这里李密脸上暴露几分骄色。李渊信中说,吾虽庸劣,幸承余绪,现本年老,更无弘愿。幸有弟在,春秋正盛,篡夺九鼎,舍弟其谁。老夫愿附翼厥后,与四海豪杰共推弟盟主,所望左提右挈。戮力同心,执子婴于咸阳。除纣王于牧野,岂不是盛事。(注一)”
刘文静现在额头上也是滚落大汗,在这个冰天雪地当中,将心底实话道出:“此并非唐公推委,在东都有隋军主力十几万,都是精锐,如果我们现在攻打长安,东都隋军主力必定倾力入关中得救,到时自能功亏一篑。以是我们只能等李密瓦岗军先攻打东都,乃至将关中隋军调往东都,我们攻打关中才有掌控。”
阿史那俟利弗听刘文静的解释后,言道:“刘先生说的很有事理,但是如果瓦岗军一日不攻洛阳,那么是不是唐公就一日,不肯举旗对抗大隋。要晓得为了成全你们起事,可汗还压服阿史那奈(注三),投奔你们李家,如果你们迟迟迟延,我们突厥的良马兵士,不就是白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