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李重九依着对方所说,进了一处院子,之间园子旁一排子的配房,而几名夙起的青坊的女子,正依栏独坐,或玩耍闲谈,配房后模糊有丝竹之声渺渺而来。
那人听了当下笑着言道:“蠢材,出了畅园左拐,都说了我们明月楼那么大,不熟谙路就不要乱走。”
李重九稍稍安下心来,依着墙,手按着刀,眯着眼睛,草草睡了一觉。
李重九心道此地不成久留,当下起家跟着妇人出了门。李重九扶着墙走了一段路,就闻声远远地有人喊道:“喂,阿谁小子,在干甚么?”
李重九摆布看了看,当下瞥见了一间堆满了柴薪的屋子。李重九二话不说,心道虎落平阳,也不能择屋了,因而悄悄从水池上的小桥而过,进入了柴房。
当下李重九心一沉,摸了摸囊中,好歹另有半吊钱。当下李重九躲到一无人巷内,将外套一脱反穿过来,再将头上的发髻弄乱,重新扎过,一番改头换面后,辨认途径,吃紧朝明月楼而去。
“站住!”
李重九心底一凛,当下言道:“我是新来的伶人,不熟谙路。”
“给我站住!”
李重九自是心知双拳不敌四手的事理,当下不敢迎战,舞出一个刀花逼退兵卒,杀出一条血路,沿着街疾走。
待走了一段路,要到明月楼时,李重九俄然瞥见,劈面十几名穿戴土黄色战袍的隋军兵卒,与几名保长,里长一并,持枪挨家挨户的拍门,让保长,里长认人搜索。
当下李重九干脆将心一横,见到一旁的夯墙有几分破坏,干脆将刀外夯土墙上一挖。不知是这独孤修德的佩刀削铁如泥呢,还是土墙历经光阴早已坚固,这本该硬梆梆的夯土墙。居被李重九挖了一个土疙瘩来。李重九再奋力一刺,干脆将刀插入墙中半寸。
李重九见此一幕,悄悄叹了口气。
李重九暗道不好,正瞥见左手旁一处大院后门没栓,当下也顾不得了,一头扎入这大院当中。
脑后十几名独孤修德的兵卒大声呼喝着,已间隔不到二十多步。
李重九当下摇了点头,他只是一时逃脱了追兵,但不料味着他就此安然了。这幽州十八坊,每一个坊都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囚笼,本身身在坊内,都是逃不掉的。虽说李重九若现在被独孤修德拿去,若万一被当作齐王的人,给独孤阀灭口了。这才叫做天大的冤枉。
李重九走过石道,绕到配房以后,只见一出瓦房内,坐着满满的头扎总角的女童,合法真的听着琴师操琴。这方才听到丝竹声,恰是这琴师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