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军主力正向乐寿集结,仅仅细作所知,就有三四万,而这只是先头军队。”
仆人笑道:“休哥喜好好学,老爷也晓得的,别人看作苦差,对他而言,却乐在此中。夫人看着休哥如此争气,当然也是乐意陪在一旁了。”
这名出使窦建德的家仆,跪在地上向卢子迁言道:“不管如何说,小人都是罪该万死,恳请卢公赐我极刑。”
卢子迁摇了点头,言道:“若当初李重九新据幽州时髦可,但眼下此人根底已厚,难以等闲摆荡了,李重九一旦决计灭我卢家,雷霆手腕之下,又有几人逃脱。至于散尽家财,募敢死之士,亦不过效荆轲,秦武阳之举,古来真正的一方之主,有几人死于刺客之手的?”
“温长史有何话要说?”
家仆支吾了一阵,言道:“那要如何办?”
卢家大堂之上,烛火摇摆,卢子迁手抚一象上背猴图案的玉快意,暴露深思的神采。
说到这里卢子迁从袖子中取出,方才写好的手札,给卢承庆言道:“这信上的人,都是参与此事的,你都交出去与我一并顶撞,至于其别人,你看看能保住的,尽数保住,不能的就舍弃掉。要晓得李重九对你还是信赖的,你不管如何都不能倒,将来你才是我卢家的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