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建德听了张玄素,刘黑闼之言,贰心底虽也是附和凌敬的定见,但他能从一介布衣,而至今时本日的职位,绝非自**痹之人。张玄素,刘黑闼都是智谋过人之辈,故而窦建德对二人的判定,有深坚信赖。
宋副本闻言一愣向窦建德禀报言道:“回禀夏王,这倒是不知,本来在上谷郡的细作是一日一报的,但自媾和以后,已有两日没有动静从上谷郡向来了。”
凌敬笑道:“陛下,放心,幽州军虎帐,不是还驻在易水河边吗?眼下浮桥已是拆去,莫非幽州军能背插双翼,一夜飞过河来,赶上我军吗?”
刘黑闼大营以内,士卒们将粮米搬运上辎重车,给马套上缰,虽是忙繁忙碌,但士卒们行动非常轻巧,一扫这十几日来,大战中凝重的氛围。
刘黑闼言道:“末将附和张黄门的意义,谨慎无大错,末将恳请率军殿后,免除后患之忧。”
易水河边,大旗卷风,马声萧萧,披着铁甲的夏军雄师,锵锵而行。
身边是辚辚车马之声,窦建德坐在马鞍之上,双目微眯,俄然向宋副本问道:“李重九的草原番骑,从雁门赶到易县了吗?”
凌敬上媒介道:“夏王莫非还是担忧。”
凌敬上媒介道:“陛下还请节哀,眼下与幽州军媾和,不过是权宜,他日再发兵来讨伐幽州,为王,罗二位将军报仇,也是不迟。”
张玄素笑道:“某何德何能,焉能与孔明相较,如果真有本领,早就看破李重九的步地了。刘将军居殿后之责,还请多多保重。”
窦建德摸着下颚的髯毛,深思言道:“传令下去,让今晚弟兄们安营谨慎一点,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力来。”
张玄素皱眉言道:“眼下军中,除了你我二人以外,都不信李重九会敢追击我军,就算是陛下也是将信将疑,眼下也只要尽人事而听天命吧。”
军粮官盘点以后,向窦建德禀告言道:“确切是十万军粮,都已是验过,乃是本年的新米,且一斗也是很多。”
只见他转过甚,微浅笑着言道:“如果我所料不错,彻夜会有大雪。”
说完窦建德昂首看天,自嘲言道:“或许是这气候太寒了,我的旧伤又发作了,看这气候恐怕近几日会有大雪,本年的夏季该会特别冷吧。”
北风吹过,大氅飘起,徐世绩负手而立,更添几分儒雅。
“此次听闻幽州媾和,弟兄们想到不消与虎狼普通的幽州军与草原番骑交兵,你看看,都是松了一口气的神采,归师时路上,弟兄们想到顿时便能够见到家里的老婆孩子,那里另有再战的心机,此事恰是三鼓而竭,士卒不肯用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