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九两日蚀不香,睡不安枕,早令二人担忧不已。现在她们目睹,李重九今晚连添了三碗饭食,当下非常隔心,不住给李重九添菜加饭。
薛掌柜硬着头皮,言道:“世事自有公论,吾自问问心无愧,我这么做乃是百姓,孟子有云,民为贵,君为轻,王上为了一己私欲,发兵北伐,而让百姓刻苦,岂是仁君所为。本日大不了杀了薛或人,但杀我一人,堵不住天下幽幽众口。”
数名朝臣瞋目而视,薛掌柜当下上前一步,言道:“并非我等不肯助粮,但万事都离不开一个理字。赵国有本日,所赖怀荒,御夷二镇,而怀荒,御夷二镇有本日,所赖者还不是南来北往的贩子。”
李重九问道:“殿前对王上不敬,当治何罪?”
“是,是。”二人一并点头。
李重九言道:“自我入主幽州,成心扶商,本想让士农工商四民敦睦处之,未推测尔却毫不吝恩,如此猖獗,谁借给你的胆量?”
李重九点点头,看向卢承庆言道:“纵子行凶,管束不严,包庇藏匿,再加鄙视朝堂,三罪并罚,该当何罪?”
“念!”
徐管事,张掌柜二人听李重九如此说,都是神采一变,赶紧一并言道:“此事我等责无旁贷,必定尽力支撑,军粮之事,还请王上放心。”
“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三日前,妊妇婆婆丈夫拦住我的官轿上状纸,令我闻之此事。臣不能熟视无睹,将此事禀之王上,恳请治薛家之罪。”
薛掌柜闻言神采发白,身子一软。
李重九放下碗筷问道:“何事?”
李重九转而看向徐管事,张掌柜二人,只见剩下二人皆是惊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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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九言道:“一派胡言,客岁幽州夏粮歉收,尔结合其他两家粮商,用心将粮价哄抬至一百文一斗,如此还不算,你打发统统庄丁耕户,良户身份去义仓,与百姓哄抢五十钱一斗的平价粮,乃至于很多百姓无粮可买。这就是为了百姓百姓吗?你觉得幽州百姓都不知吗?百姓等都喊尔薛家,扒地三尺。”
温彦博摇了点头,言道:“但是突利可汗出兵了!是突厥狼骑!”
林当锋怒道:“薛掌柜,眼下国度有难,莫非你们真的不交纳吗?我晓得你要比及青黄不接时,等粮价上浮时,再卖粮筹钱,但尔等家业百万,何必鄙吝这些蝇头小利呢?”
当前李重九缓缓立品而起,众官一并躬身称罪,薛掌柜神采一变,却强自支撑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