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黑闼言道:“暴躁甚么,莫非我不比你暴躁,你忘了夏王在时,常对我们说大丈夫要用忍,不要争面前一时是非。”
罗士信将刀横在虞世南的后心上,言道:“一会你随我去骗城,如果耍甚么把戏,我老罗死不死不晓得,就你背后必定着花,懂了吗?”
虞世南见罗士信后的马队,失容言道:“不是吧,这么多人,我如何能够带这么多人。”
凌敬在一旁言道:“赵军以舟船为城,这的确就是高山坚城,兵法有云倍则攻之,我军与赵军高山决斗,胜负都只不过五五之数,何况赵军眼下依之舟城,若没有倍于赵军的兵力,还是不要摸索这却月阵为秒。”
虞世南问道:“罗将军既然人已送到,为何还逗留在此?”
而那名军士亦是悄悄摸了一下眼睛,言道:“鄙人获咎了。”说罢那名军士直接登车。
“那是因为刘黑闼输不起,”张玄素言道,“刘黑闼看似粗暴,不通文墨,从不读书,但此人乃是天生将才,凡是将才都能审时度势。刘黑闼既不是有勇无谋,更不是有谋无胆。”
“臣觉得刘黑闼有自知之明,知不能胜,故而止。”
“够了,”罗士信一声大喝言道,“某既是来见皇后,总要见得皇后一面,以明正身,不然为尔偷换,不是末将的任务。”
虞世南当下找了各种借口推委。
罗士信言道:“我信不过你,要一并入城。”
一旁大将向刘黑闼问道。
“我军远道而来,不是为了与李重九决斗吗?”
杨暕欣然言道:“母后宽解,李重九此人虽是枭雄,但对于长乐倒是甚好,长乐另有孕在身。李重九已对群臣说了,若诞下男孩,则立为王世子。”
张君立言道:“但是大将军,现在高阳城正为赵军主力包抄,如果我们不击退洺州的来犯之敌,那不是看着敌军攻破高阳城后,两军会师于洺州城下吗?”
不久后,上百许军士卒,衣甲都被剥去,双手反绑坐在地上。
“劳正,让他出去。”车厢内萧皇后的声音有几分颤抖。
说罢罗士信点了点头,一名穿戴浅显衣袍的士卒来到车前,言道:“请让我见过皇后。”
王马汉骂骂咧咧言道:“我看刘黑闼就是无胆,如果他领兵来战厮杀一场,也是痛快,何必弄那么多费事事。”
刘黑闼点了点头,言道:“恰是。你放心,我们不消去求李渊,李神通等人本身就会来求着我们。”
虞世南正猎奇对方为何肯一名浅显军士登车,但见罗士信也不送车驾返回船上,干脆就在河边安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