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是江南人啊。”
曲嫣然听李重九这体贴的话点点头道:“还好,两年前从幽京去了江南,回了故乡迁葬了父母,总算作了一点为人后代尽孝的事。”
李重九安然道:“是的。”
曲嫣然点点头道:“是啊,奴家之前的姐妹说,有人拿钱情愿重新补葺月下名花,我想是哪个冤大头,就要归去看看。”
曲嫣然见李重九如此,不由嫣然一笑道:“你还是如此。”当下曲嫣然从夹板里拿了一件长衣道:“这是有件洁净衣裳,你回到洁净的处所就换了。”
“嫣然,”李重九不由自嘲一笑道,“当年在白马寺,朕曾对齐王赋诗一首,诗中有一句,曾因酒醉鞭名马,恐怕情多累美人。想来好笑,朕对于芷婉最牵挂于心,也不即是朕不喜好娥皇,芸儿,另有另一名女人。”
曲嫣然道:“我不懂,我如果喜好一小我,就倾慕于他,心底毫不会容下别人的。”
曲嫣然笑了笑,翻开幔布做成的车帘,悄悄道:“陛下,雨小了,你该上路了。”
李重九听曲嫣然暗讽本身的冤大头,不由笑道:“是啊,拿钱的那小我,确切笨得紧了。做了功德,还被人骂了,还得不到对方一点感激,真是抛了媚眼给瞎子看。”
李重九道:“没甚么?”
“曲大师如何在这里,是要去东都吗?”
曲嫣然点点头道:“我总算晓得男人为何都三妻四妾,天子后宫三千,不过嫣然本日能听陛下说心底话,很欢畅诶。现在嫣然豁然了,只盼陛下战役阳公主能早日相逢,了结陛下你此生的心愿。”
李重九问:“这几年不见,曲大师过得好吗?”
李重九听曲嫣然这么说道:“这是朕的不是,朕方才是想说,嫣然你既是心愿已了,身上积累的财帛一辈子也用不完,但为何还要身在青楼,不……不,找人嫁了呢?但朕要说出这句话后,突又感觉如果要晓得嫣然你嫁给别人,朕恐怕今后会是如何悔怨和不甘心,故而就不想说了。”
李重九闻言不由哈哈大笑。
李重九笑了笑,接过衣裳来没有说话。
曲嫣然嫣然笑着道:“是啊,奴家心愿已了,以是这一次去洛阳,而后就在青楼中了结残生。”
车里点着熏香,曲嫣然就如此半枕在软塌上,一手托着粉颈,一手则是持着书,美眸上倒是谛视着李重九。
曲嫣然道:“看来,我问了一个傻题目。陛下最爱的果然是李女人。”
曲嫣然柔声问道:“陛下你不在东都,倒是微服在此,身边连洁净的衣裳也没有,明显走得非常仓猝,陛下敢问是去寻李女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