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宏拱手道:“校尉大人,果然豪杰了得啊,我们丁零部高低对你都是佩服不已啊。”
“如何回事?给老子停下车来。”王实大声嚷嚷道。
“棒伤在臀,不能坐。”王实一句话顶了归去。
“娘的。你这卑鄙小人。”王实一怒,顿时跳了起来将椅子一脚踢飞并破口痛骂。
“晚餐还没用吧,吃吧。”
“这位是王校尉吧,郭都护请你一见。”一名马队前来言道。
“怕甚么,当年在瓦岗寨时候,他不过跟徐世绩的副将,见了我爹还得唱喏呢。”王实一副二世祖的口气。
“末将不敢。”
这一块肉是全羊中最鲜嫩的肉。王实这时吃得半饱,脑筋复苏了些。他也并非全然不懂礼数,在之前王君廓就有教过他奚人部落食全羊的端方。当下王实拿起刀子将羊肉又切了一片,端上放在郭孝恪的盘子中。
“少爷昨夜是你率我军击退了契丹人。现在郭都护有请你去大帐见他啊。”仆人一脸镇静地对王实言道。
王实吃得风卷残云普通,横扫桌上的菜,郭孝恪看得成心机,倒是停手看着他吃喝。
一觉醒来,王实收回了一声惨呼,他只感觉脖子痛,后背痛,屁股上的棒伤也痛,浑身高低无一不痛的。
郭孝恪见了哈哈大笑道:“好,果然是人才,我没看错,你就是弱水州多数护王君廓的儿子吧。”
“将背脊一块,切给懦夫。”一旁士卒赶紧切了一块肉给王实。
也未听甚么声音,营门翻开,王实走进帐内,但见一名将领正在用饭,桌上都甘旨好菜,一鼎鲜香的鱼汤,手切的黄牛肉,鲜嫩带血的羊肠子,一壶温香的美酒,另有一头乳羊在火上烤着。
王实只得坐下,郭孝恪道:“你与契丹人打得一战,实在不错,不过凭这一战要击败契丹人还不可,我们必须霸占乌桓山。乌桓山数万契丹青壮,能够另有霫,奚,突厥的援兵,我们要仰攻代价不小,以是我想选轻兵死士,从乌骨岭,攻击契丹人侧翼,你有信心走这一趟吗?”
郭孝恪听了不怒反笑道:“某倒是失了计算,来人,给他全部软垫,坐!”
郭孝恪笑着道:“选死士,当然要志愿之人,不然就不是死士了,我不会来官身压你,不过如果你能攻陷乌骨岭,我就天子面前保举你为正五品鹰扬郎将如何?”
王实听了大怒,郭孝恪倒是哈哈一笑道:“坐下,我有话与你说。”
王实听了郭孝恪这么说,毫不客气抓了一大块牛肉,放入口中大嚼。牛肉入肚,反而令他食欲更开,王实当下拿起桌上小刀,切了一条羊肠子,全部带着血一并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