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仓促来了一趟,林巧儿又走了。
耳朵里混乱一片,传来瓮声瓮气的男音。
“不是我说,你能别在我面前打女人吗?”
不过这些事都是我半夜醒来时听刘妈妈说的。
醉鬼不讲理,她再次提及格雷与我的婚事,并对着我一顿拳打脚踢。
我撑着最后的复苏,转头看了看楼梯。
她喝了酒,醉醺醺地撞开我的屋子,刘妈妈大喊求救,偌大的屋里却无一人应她。
话说完,我闷着疼痛的嗟叹,缓缓睡去。
这是,是孩子吗?
我想,我也要疯了。
我仰着脑袋,看她恶狠狠地盯着我。
她双唇惨白,两只手臂脱臼。
……
咬牙挣扎着,我搀扶着刘妈妈下楼。
我,我有身了?
她把结婚十多年来的不满和痛苦全都宣泄了在我身上。
刘妈妈端来热水洗漱,顿时被屋里的血腥吓得腿软颠仆。
后半夜,刘妈妈又找来助眠的线香,我久违地安睡。
这不是月事。
我拦了她,虚软有力道。
等我扶着墙,趔趄摇摆走出来时,墙上的挂钟指针跳了一格还是两格,我并没有看清。
……
喝了苦唧唧的药汁,我连躺好几天,身上都臭了。
好久之前有小我奉告我一句话,时务者,豪杰也。
她说林巧儿一人难敌四狼,只能让步让步,让大夫先抓些止泻的中药煨着。
“给你个建议,拖进浴室去,那边没人,隔音又好,随便你如何折腾,放着水也没人能听得见!”
可这么多年,我仿佛总在骨子里留着一丝背叛和不羁,我觉得我让步了,可我向来没有真正放弃过挣扎。
楼嘉敏逼我喝的淋雨水不洁净。
水咕嘟咕嘟顺着我的喉咙往下灌,呛到鼻腔里,激起咳嗽。
“是,我承认那男人是我弄死的,我就想当个孀妇,因为他不死我就得死,以是啊,凭甚么都是楼家的女儿,我受了这么大的苦,而你却能够逃窜?”
这!
先前傅戎炡每次都叫我服药避孕,厥后身子平衡,月事混乱,以是接连两月不来我也不当大事。
可消停了没两天,楼嘉敏又来了。
“我嫁人的时候才十六岁,那人半点不如格雷,他喜幸亏床上玩我,还喜好看别人玩我。”
“你晓得吗,就算是巷子里最低等的接待女也要三两块才气睡一次,可我不要,我是免费的。”
楼嘉敏疯了。
我僵在床上,脑筋光荣非常。
我不晓得本来他们这么恨我。
就像现在一样。
老大夫不敢多言,三两下把刘妈妈的手接了返来。
她钳制着我,掰着我的脑袋,让我喝了一腹的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