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能承认这件事!
凌静姝内心悄悄一动,恍惚地生出了一个骇人的猜想:“卫太医,你吞吞吐吐的不肯明言,是因为此事也和你有干系吗?”
卫衍声音降落:“厥后,绿珠‘身患恶疾’,被遣送出宫。不出半年就死了。”
提起这个久未提起的名字,卫衍也有些黯然:“绿珠是徐皇后身边最得用的女官,她性子活泼开畅,每次见了我,总会和我多扳话几句。”
就像宿世的她一样!
凌静姝张张嘴,一时却也不知该说些甚么。
“我对她并无他想,只是感觉她脾气讨喜,偶尔也会和她闲谈几句。长姐倒是动了心机,想求徐皇后将绿珠赐婚给我,我自是不肯。却没想到,徐皇后竟晓得了此事,心中生出了歹念。”
莫非……真的会是她想的那样?!
一个年青新鲜的生命,在徐皇后的一念之间便陨落了。
卫衍神采微微一僵,不答反问:“凌蜜斯为何会这么问?”
堂堂七尺男儿,却被一个手握权势年过四旬的妇人惦记上了。的确是平生最大的热诚。他一向极力坦白,就连远亲的长姐都不知情。又如何情愿让一个闺阁少女晓得?
凌静姝神采泛白,嘴唇抿的极紧。
更何况,对方还是凌静姝……
凌静姝在心中默念着两个字。只听名字,面前仿佛就呈现了一张美丽敬爱的窈窕女子。
卫衍的面色非常丢脸,停顿了半晌,才持续说了下去:“厥后我创办了回春堂,医术日趋精进,也有了不小的名誉。开端为皇上和太子诊脉,徐皇后也经常让我去存候然脉。我出入椒房殿的次数多了,和椒房殿里的女官绿珠便熟谙了一些。”
卫衍目光庞大,神采模糊有些扭曲,本来想好的那句“绝无此事”,到了嘴边不知如何变成了:“我之前诘问你的隐蔽,你不肯流露半个字。现在却来这般逼问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事理。你总该晓得。”
被人觊觎,明显不是甚么美好的回想。
如果只是因为燕王,卫衍那一天的神采为甚么会那般奇特,又那般严峻?这此中必然别有内幕!
话语冷邦邦的。透着拒人于千里的冷硬。
凌静姝心沉了一沉,面上却不露半分:“就算我冒昧莽撞一回好了。你三番五次提示我要谨慎徐皇后,可见你内心也很清楚,徐皇后必定是因为甚么原因对我生了恶感。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脱手对于我。如果是因为你的原因,那我岂不是受了连累?我心中惶惑不安,诘问几句都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