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掩人耳目,这药非喝不成。”卫衍抬眼看了过来,目光温和清澈,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你要瞒的人,不止是你的家人,还要瞒着皇太孙,另有宫里虎视眈眈的徐皇后。必然要多加谨慎,毫不能暴露半点马脚。”
韩毅含笑迎上前来:“凌蜜斯,卫太医还没到,请随我到内里的配房里等上半晌。”
凌五爷心中气闷,却又无可何如,眼睁睁地看着凌静姝进了内堂。
为甚么不会曲解?
瞧她那副故作平静的模样!
凌静姝敏捷回过神来。故作安然地笑道:“昔日见你。你老是穿戴半旧的布衣,或是穿戴官服。本日蓦地换了新衣,就像换了小我似的。我看着别致,不免多看了两眼。”
最后一句,很有些画蛇添足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义。
等卫衍开好了药方以后,凌静姝才张口问道:“这药方里开的药,能医治我的病症吗?”
凌静姝心神不宁心气暴躁地等了盏茶工夫,卫衍才排闼而入。
两人就这么坐着,都没有说话,氛围却半点不见难堪。氛围中缓缓流淌着温软的东西,喧闹安宁。
卫衍走到桌子前,低头写起了药方。
凌静姝也回过甚来,轻声道:“父亲在这儿等我就行了,我很快就出来。”
凌静姝点点头。
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此时想收也收不返来了。
……
白玉笑了一笑,挽起巧云的手,走出了几米远。
……
这些日子,白玉一向在不动声色地留意巧云的行动。可惜巧云做事谨慎细心,白玉竟看不出巧云到底是如何往别传动静的。
还是上一次的那间僻静的屋子。
字如其人,一点不假!
四目对视间,凌静姝吃惊地瞪圆了眼眸,夙来沉着沉稳的卫衍倒是脸上阵阵发热。
巧云微微一怔,迅疾反应过来:“你说的对,我们两个就在内里等着好了。”
过了半晌,凌静姝的声音悄悄响起:“我的病症要瞒着徐皇后,为何还要瞒着皇太孙?”
凌五爷从鼻子里嗯了一声,心不甘情不肯地跟着伴计去了。
一旁的伴计挑眉通眼非常聪明,立即凑上前来:“凌五老爷,请这边坐,小的给您上壶好茶。”
莫非她向来都没想过他对她动了心,底子不肯任何男人再靠近她吗?(未完待续。)
回春堂。
卫衍恨不得一口咬掉本身的舌头。
有巧云在,凌静姝的一举一动是瞒不过皇太孙的。不过,避的远一些,巧云就听不到凌静姝和卫太医的说话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