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太子妃温馨下来，细细咀嚼这句话，越想越感觉有事理。
提起卫衍，太子眼中闪过赞成之色，语气中又有些可惜：“卫衍此人，医术高深，机活络锐。若能为我们所用最好。只可惜……”
是啊！燕王爱上蹿下跳的蹦跶，都随他去。阿曜是大周朝的太孙，也是将来的储君。当然是端庄老成为好。
“哦？甚么希奇事？说来听听。”太子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
“父王，你现在感受如何？”皇太孙略有些担忧地扶住太子的胳膊，为他分担一些重量。
“太病院的太医们轮番来给我看过诊，无人敢明言。只要卫衍敢实话实话。”
“卫婕妤又在一旁帮衬着讨情，徐皇后便张口允了她的女官之位。还惯例答应她带丫环进宫。”
甚么辛苦！燕王底子是借着这个机遇争宠。
太子低声道：“父皇龙体衰弱，本日朝会过后便回了寝宫，连宫宴也没插手。宫宴结束过后，我领着阿曜去紫宸殿伴随父皇，用了晚膳才返来。”
太子咳嗽一声道：“天已经晚了，阿曜，你先归去歇息。明日记得夙起，早些进宫。”
“……当时椒房殿里的人都被惊到了，谁也没想到徐皇后竟要召凌静姝进宫。凌静姝那丫头倒是聪明的很，眼看着推让不掉，干脆主动张口应下了。”
这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折腾。身材能吃得消才是怪事。
皇太孙对这些琐事不感兴趣，正要拱手辞职，忽地听到了凌静姝的名字，到了嘴边的话不由得咽了归去，凝神听了起来。
太子点点头。
大抵和卫衍脱不了干系吧……
太子妃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瞧瞧你，常日里就是不爱说话。和我说话都是这副冷冰冰的模样。见了你皇祖父，可别再板着脸了。”
太子妃总算不啰嗦了，皇太孙松口气，感激地看了太子一眼。
太子欣喜地看了皇太孙一眼，皇太孙眼眸中的体贴清楚地映入他眼底：“不过，我的身材景象如何，你也该清楚。虽说这几年一向在静养规复，可惜当年完整伤了元气，也伤了寿元。”
太子妃内心悄悄嘀咕着，口中却没再说甚么。
皇太孙不乐意听这些，皱着眉头说道：“父王可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儿臣情愿帮手父王，更情愿父王福寿延绵。”
皇太孙皱了皱眉，没有辩驳，又嗯了一声。
太子妃心中了然，低低地问道：“父皇是不是又服用了丹药？”
太子妃忙扶着太子坐下歇息，然后叹道：“父皇这一病，怕是又要歇上半个月不上朝。殿下又要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