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五爷被噎的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你……你这个违逆不孝的东西!竟敢这般和我说话!攀上了好婚事,腰杆就硬了,不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底了是吧!我明天毫不会饶了你!”
“到都城来治眼疾,也是阿姝陪着我。父亲要留在定州照顾祖母,不能陪着我这个儿子。身为人子,我不会也不敢有所抱怨。”
“我真不晓得父亲是真胡涂,还是装胡涂。这么较着的事,莫非就看不出来吗?还是顺水推舟,趁着这个机遇拿捏阿姝,今后才气教唆阿姝为娘家着力?”
李氏被骂的灰头土脸,灰溜溜地低着头,再也不敢吭声。(未完待续。)
“父亲必然感觉,照顾我们应当是继母的事。”
凌霄不再称呼母亲,而是用了不客气的继母两个字:“继母大要工夫做的都雅,暗里里对我们姐弟却不闻不问。我双目失明,需求人照顾。只要阿姝疼我,另有祖母对我看顾几分。不然,我这个凌家五房端庄的嫡子,就成了无人过问的不幸虫。”
一片哭声中,凌静姝的安静显得格外夺目。
凌霄的话清楚地传到统统人的耳中。一时候,世人都停了抽泣。
“至于继母,看到阿姝有这么一门好婚事,内心怕是各式不痛快。这才鸡蛋里挑骨头,用心从中调拨。巴不得父亲狠狠地落阿姝的颜面!”
凌五爷:“……”
李氏风俗性地要找茬挑刺,一边用帕子抹眼泪,一边说道:“阿姝,你这丫头,如何这般铁石心肠。你姑母一家子都落了难,你就一点都不悲伤么?”
“现在我的眼睛治好了,在国子监里勤奋读书,但愿来日能为本身挣一个出息。也能成为阿姝的依托。父亲从未想过为阿姝做甚么。满心考虑的大抵是从这门婚事可否获得些实际的好处。”
“如果是前者,我劝父亲今后睁亮了眼睛,不要等闲就被人蒙蔽。听了几句花言巧语就肝火冲冲地叱骂我们,凉了后代的心。”
凌大爷也刹时落了泪,喊了声母亲,就泣不成声。
凌霄想也不想地挺身而出,挡在凌静姝面前,沉声道:“阿姝刚才说的话没有半点错处。父亲只听母亲一面之词,就来指责阿姝,未免不当。”
凌静姝早已泪眼恍惚。
李氏也是一脸尴尬。
有了这一刻,她支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悠长以来的遮羞布,就这么毫不包涵地被揭开了。她这个继母,在原配嫡子的指责面前,竟毫无抵挡之力。
凌霄动也未动,头也不回地说道:“你就站在我身后。本日有我在,谁都休想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