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实际的南姗嘴角一翘,那倒也是,练武不是上嘴皮碰碰下嘴皮,就能学成完事的,此中要支出的苦累和汗水,南姗估计也接受不来……虽隔着窗户,却不影响她瞧到萧清淮的衣裳上,似有几处被汗水浸湿的陈迹,不由奇道:“今儿个天很热么,你衣裳如何湿成如许?”
南姗扭转头来,慢慢道:“姑姑,再等一会吧,我不饿。”不知怎的,她总有一种萧清淮必然会返来和她吃晚餐的感受,趁便弥补,没有收集通信覆盖的年代,真是让人极其愁闷。
噢,差点忘了,萧清淮先生是特权阶层中的皇权阶层,但是……南姗伸指头戳戳萧清淮光裸的上身:“小包子和小瓜子都没在,谁奉侍你沐浴啊。”
老婆开口讲的第一句话,让萧清淮也实在呆了一呆,隔着一道开着窗户的墙,萧清淮咧嘴笑道:“就怕教了,你也学不会。”
南姗两手重搭交叠,娴雅地放在腿上,开口道:“我头一回见大伙时,已说过,无端方不成周遭,这国有国法,家……也有家规,当真勤奋做事的,我和王爷天然宠遇你们,倘如有哪些错事,是明知故犯的,我做罚时,也别怪我不讲情面。”长久的顿了一顿后,才语声悠悠道:“看来,有人把我的话,当作耳边过风了……”
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工夫,萧清淮已从院门处瞬移到面前,南姗呆了一呆,先鬼使神差冒出一句:“王爷能教我学轻功么?”――好恋慕!
萧清淮扯扯有些黏腻的衣裳,随口道:“怕你等的焦急,我刚才一起骑马返来的,出了点汗。”
萧清淮扔飞雪缎子里衣,目光饱含怜悯地捏住小老婆的脸颊:“傻丫头,我是大萧朝的皇子,不说本就有皇城可骑快马的权力,就算没有,只要我没撞伤人,御史台那帮爱找碴的家伙,也不会闲着参我。”
关于萧清淮克女人的流言,仿佛在一夕之间,又雀然四起。
王府以外的人如何嚼舌根,南姗临时管不着,可王府高墙大院以内的,哼哼,南姗自重新官上任以来,还没当真的杀鸡给猴看过呢。
被罚的两个女婢碧云和丹霁,她们都是南姗的陪嫁丫环,一听如此重罚,当即哭喊着跪爬向屏风处,南姗几不成闻的叹了口气,才缓缓开口:“你们跟我也有五年多了,我这里有何端方,你们不晓得?甚么话不该说,甚么事不该做,你们都忘了?这五年多来,你们摸摸自个的知己,我可曾虐待过你们……明知故犯,最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