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并用,南姗麻溜地爬到了温氏跟前,仰着白生生的富态脸,声音软糯糯的甜嫩:“娘……”

南屏身为南瑾宗子兼爱子,对于他的毕生大事,南瑾佳耦如何会不上心,更不提南瑾现在官高禄厚,又深得天子正视,多少人眼巴巴的想与南瑾攀亲,再说,温氏实在也公开相中了几家,家家名流风采,是清贵的书香世家,也说与了南瑾听,南瑾自与温氏有商有量过。

因为,南姗的嗓门太具有穿透力,已把睡在后堂的小南毅,给刮吵醒了,那位小少爷的哭声,不但软绵有力,且只会呜呜哇哇,连个词儿都没有,噢,对了,这位小少爷口齿不清,到现在,连个娘还发不出标准调子,而南姗,已经能在哭闹中,把爹娘哥哥交叉着乱喊一通了。

春光烂漫,暖风温暖。

南姗一贯很乖,极少哭闹,向来都没有这么大哭大闹过,直哭得南瑾皱了眉峰、温氏红了眼眶、四兄弟心疼不已,更把南老夫人哭得神采乌青。

南老夫人也不傻,当即倒竖了眉,捏紧手里的念珠,拔高了声音,微怒道:“合适的人家?你姨母家的大孙女,你也见过,既灵巧又懂事,怎的做不了你儿媳妇!”

十五岁的南屏,行事已然非常慎重,看到幼弟气愤的神采,伸手揉一揉南笙的脑袋,低语道:“阿笙,到了祖母那边,你要乖乖的,细心父亲再打你手板。”

南屏起家,恭恭敬敬道:“孙儿谢祖母体贴,孙儿读书不累,得父亲教诲,脑筋酸胀眼睛乏困之时,多看看天井绿叶,可纾解很多颓废。”

南老夫人坐在炕床上,望着次子几十年稳定的棺材脸,内心实在欢乐不起来,从炕几上端起茶碗,浅浅呷着,等南屏、南砚、南葛和南笙一一行过礼,而后各自分坐落位。

南瑾开口,声音清平淡淡的不带情感,安稳无波地论述道:“母亲莫恼,儿子平日公事繁忙,少与姗姗有父女嫡亲之乐,闲暇之时,自该多心疼她一些。”

在南瑾看不到的处所,南笙偷偷冲长兄做了个鬼脸,内心却一哼,吃一堑,长一智,他又不傻,娘说了,不管内心再如何不欢畅,在祖母跟前的时候,都如果个尊老让幼的乖孩子,这模样,爹才不会难堪,祖母也无剔可挑。

以是,回到院里来的南瑾,一抱上大胖闺女,闺女胖乎乎的手指,已经摩挲到他硬硬刺刺的髯毛,见状,南瑾虽严厉着脸,声音倒是柔暖驯良的:“姗姗别闹,把稳扎你手疼。”

唉,九个月大啦,学说话还好,只要动动嘴皮子就成,但是这学完爬,又要学站,前面还要学走,体力活动真是累啊。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