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玳朗声笑道:“得了吧,你闺女若病了,还不知谁最心疼呐!我早瞧出来了,你手里那碗水,早就端得不平了,你到底还是偏疼闺女多些,屏哥儿、砚哥儿四兄弟哪个敢和你抵赖半句,偏姗丫头最胆小,你每天绷着脸,她也是笑眯眯的,连带着梵哥儿都跟着耳濡目染,活脱脱就是姗姗幼时的做派,若按着你之前的端方,梵哥儿还能这么活泼开畅,不被你束缚成一幅小大人的模样才怪。”
膝盖中箭的南姗,对老爹扫来的目光,讪嘲笑道:“不关我的事啊,是梵哥儿太懂举一反三了嘛……爹爹,实在吧,让梵哥儿骑骑马也没甚么的,多动动,还能瘦身呢,您昨晚不是说,梵哥儿如何还胖得跟肉团子一样,有四哥哥看着他,女儿看挺安然的……”你儿子南笙根基是个专业骑手哒,你不都亲身考查过的嘛。
俩小娃喝彩着往外窜去,南姗以手指鼻,眼睛冒光:“老祖宗,那我呢?!”温流庆一拍大腿,笑容满面地问:“小姗姗想去么?”南姗羞答答地开口,非常照顾老爹的情感:“只怕爹爹分歧意……”温流庆冲南瑾扬了扬乌黑的长眉,语出威胁:“噢,孙半子,你分歧意?”
南瑾不附和大舅子的话:“甚么聪明……”又瞅着南梵道:“你说的话都是谁教你的?”南梵无辜地眨眨眼睛:“没人教我呀,昨儿个姐姐这么求爹爹,爹爹就答应我去放爆仗了。”以是就也拿来这里用用喽。
温玉玳抚掌笑道:“真没看出来,我们梵哥儿这么聪明,晓得本身力有不及,便找人帮手,好!好!比那些个只知撒娇耍泼的熊孩子强多了。”
温流庆拎拎袖子,仙风道骨地冲温氏招手,慈爱的笑道:“乖孙女,你过来,让祖父给你诊诊脉。”
现在见孙女神采不甚佳,诊个脉不过是挥手即来的小事儿,当下悬腕搭指,半晌后,温流庆面色极古怪地瞅瞅孙女,又瞅瞅严厉着脸的南瑾,又细细搭了半晌,才开口道:“孙媳妇,你派人去把姚大夫找来。”
一样都是‘率性’,南老夫人率性的举家不宁,温老祖宗率性的阖家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