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民牵着和儿的手,走到唐星樱身边,从唐星樱怀里抱过平儿,在小脸上亲了两下,然后抱着平儿刮下鼻子、亲下额头,边亲边逗着孩子看天上的玉轮:“玉轮,亮亮;星星,星星”。逗着逗着,刘一民就顺嘴哼开了儿歌:“牵牛花,会牵牛,牵着牛儿到处游。一游游到银河边,洗个澡儿乐悠悠”、“小蜻蜓,大眼睛,两只翅膀大又明,飞东飞西忙不断,毁灭害虫有本领”、“太阳大,地球小,地球绕着太阳跑。地球大,玉轮小,玉轮绕着地球跑”、“小花狗真奇特,反穿皮袄毛朝外,见了熟人它不叫,碰到生人耍短长”、“拉大锯,扯大锯,姥姥家,唱大戏。接女人,请半子,小外孙,你也去”。
惭愧不已的刘一民,早已把那些清规戒律忘到了脑前面,搂着唐星樱,低声下气地赔不是,好言好语安慰,一再给唐星樱包管,本身内心这辈子都不成能没有她,不成能没有和儿、平儿,必然会庇护妻儿幸运安康,把孩子培养成可造之材。要不是打小鬼子,他就带着唐星樱、倪华和孩子们远走外洋,找一个风景美好的欧洲小镇、美洲小镇或者是承平洋上的一个小岛,把家安下来,凭本身的才气赡养老婆孩子,一家人过充足安宁的日子。可惜现在不可,小鬼子杀人放火,必须得把小鬼子赶出国去。不然的话,本身就枉活一世了。
和儿仿佛是打了败仗一样,蹦蹦跳跳地跑去把本身的写字本、算术本拿了过来,让父亲看。
说到恨处,唐星樱委曲的不断地小声哭泣,说是本身瞎了眼,爱上如许一个没心没肺的男人。人前头同道们都喊本身是唐主任、唐政委,那里会晓得本身每天早晨以泪洗面,过的是生不如死的日子。看着刘一民和倪华出双入对,就想着本身的男人成了倪华的男人,每天早晨鸳鸯并卧,幸运的象盛开的花儿一样,内心难受的就象刀扎一样。故意想向下级陈述调到陕西或山西去事情,分开这悲伤地,可爱本身没有出息,整天怕刘一民出事儿,舍不得分开,只盼着每天呆在刘一民身边,看着,护着,枪林弹雨的,枪弹又不长眼睛,万一有个闪失可如何办?同道们晓得的,说本身对刘一民一往情深,不晓得的说本身死皮赖脸,恐怕倪华就是这类心机。这让本身咋活人么?唐星樱是那种没有骨气的人么?想想这类日子的确不是人过的,还不如死了好。要不是想着两个儿子小,早就站在阵地上让小鬼子飞机炸死、炮弹崩死、枪弹打死、刺刀捅死了,让刘一民一辈子内心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