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我是草木!”树精嚎叫道。
周游在旁看的吃惊非常。他还从没瞥见过这树精有过如此狼狈的模样。
“如何,疼了?”
但是这条俄然生出的虫子……
固然它也算是个阴狠致命的毒虫,但是论进犯性和暴虐才气,在云夜永的那些怪虫子中,却也只不过排其中等。
少年的声音涓滴不带波澜道:“草木之属当然会有感受,不过那都是在你们草木能够接受消化范围内的感受,不至于令你要死要活的……不然的话,你又如何会利用那诸多虫属伤人?”
只是,花儿如何会生出虫子呢?周游还是想不通。
正在周游思忖间,就听少年的声音在不远处冷冷响起:“你竟还能觉出痛来?这可真是奇怪,你但是草木之属的王啊。”
周游听了不由点点头。这话有理。树精曾把持或叫他的部属把持的那些怪虫,个个都不好惹,当然能被当作伤人的利器,但是操控虫子的人如果不慎,或者本身才气有限,也轻易被这些怪虫反噬。既然树精敢用虫子,并且还大肆滥用,那就申明他有充足的信心能包管虫子不会反噬。
肃立在一旁闭目入定般的江月心不知怎的,俄然展开眼睛,望着那少年的后脑勺,嘴角微微勾起,笑了一笑。
树精再也忍耐不住,一头撞向了身边建木细弱的枝桠,一下,又一下。
以是白僵蚕对钟阿樱皮郛的啃噬,也会对树精形成莫大的痛苦。
看模样,那条俄然呈现的虫子,应当不是本来就存在于钟阿樱脑筋里的。虫子约莫是跟建木的花朵有些干系。
“不是你还能是谁?周游吗?”树精气坏了,再加上实在是痛的难当,一时竟有些口不择言的胡言乱语,“做了不敢认……渣男!”
少年仿佛皱了皱眉,道:“白僵蚕,你如何想?”
更何况,白僵蚕也不是浅显的虫子,它还能吞噬真气。这对于一心要打劫要占有更多的真气灵息的树精来讲,实在是比他皮郛上的痛苦更令贰肉痛。
少年青轻笑了,他明显笑的那样畅快,却无端令人感受有种背后生寒的狠厉:“你当然是草木之属,但你也在这具躯壳里逗留了太久,不管你情愿不肯意承认,你都已经有了人的味道,有了人的属性。”
并且,别管如何说,树精的确是草木之属的实际节制者,他本身的灵息也足以令平常虫属望而却步不敢冲犯的。
“甚么?白僵蚕?”树精捧着脑袋,忍着没撞树,“这不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