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没走几步,便又停了下来。
瑞王就盘腿坐在演武场中心,空旷的演武场上这会儿摆上了小桌与茶点,可瑞王倒是正在低头读书,读的非常当真。他身边站着两个保护,提着刀站在他一左一右,让瑞王挺直了腰板,半点也不敢松弛,这会儿天光渐暗,他还让人拿了一个烛台放在桌上,借着烛光读书,别提多当真了。
他早知读书是个酷刑,可千万没想到,天底下的酷刑另有凹凸之分!
他深思一番,刚想着是否要用同一个借口留下来,瑞王便已经拽着他的衣角,悄声道:“哥,我们快走,别留在这。”
他本来还想再与叶明蓁多说几句,可定国公防着人,催着叶明蓁去找叶夫人,又亲身把两人送了出去,让人没有半点可趁之机。
不管他多说甚么,想来定国公心中也已经认定了贰心胸不轨。只是二人有婚约在身了,这不轨已经变得名正言顺。
齐承煊哭笑不得。
叶明蓁:“……”
可叶明蓁对峙,他也不说甚么,只心中决定跟在背面护送她回家。只是他这动机刚冒出来,二人走出雅间,便瞥见定国公站在楼梯口,目光沉沉地看着两人。
定国公迷惑地转头看去:“你跟着做甚么?”
叶明蓁乖乖应了一声。
齐承煊道:“我送你归去。”
二人前后脚分开,以定国公与叶夫人的才干,如何能猜不出来,莫非是不一块儿呈现,便能假装不晓得了?他如何不晓得叶明蓁还会掩耳盗铃呢?
这都还没把人娶到手呢,就开端管他今后啦?
他远远都看着这边,眼巴巴地讨情:“哥!”
雅间的小窗重新关上了,叶明蓁含笑看着门被推开,齐承煊神采自如地回到原位,先抬手给本身倒了一杯茶。
瑞王有苦说不出,只好道:“你还和叶女人一道出门,本日定是玩的非常欢畅。我上青楼也不是头一回了,你都欢畅了,如何还能拦着我呢?你是不是忘了,你能把叶女人追到手,这此中有多少是我的功绩啊!如何能过河拆桥呢?”
世人到了演武场,也被面前这幅画面惊了一下。
定国公点头:“是瑞王殿下。”
齐承煊咳了一声。
叶明蓁猎奇:“是瑞王殿下吗?”
叶明蓁的猎奇一向持续到了回家以后,太子打着要接弟弟的灯号,厚着脸皮跟了过来,一进国公府大门,公然直朝着瑞王地点之处去了。叶明蓁心中猎奇,也跟到了演武场里。
如果被太子压着读书,太子也不会亲身监督,只让宫人看着,宫人固然会去和太子告状,可到底还能让他找到偷懒的机遇。但定国公分歧,定国公的部下们可不会看在他是个王爷就对他部下包涵,这一个下午里,他想方设法,竟是连半点偷懒的机遇都找不到,凡是他想要放动手中的书,长刀就横在他的面前,连他去茅房都有人跟着,如果待着时候久了,那刀几乎就把茅房给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