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颤抖嗦伸脱手,取出几颗丹药丢进嘴里,吼道:“岁寒老杂毛,你害死我大哥云纹真人!将我部下兄弟赶尽扑灭!老子若不吃你的血肉,啃你的骨头,誓不为人!”
蓦地间,一道六尺剑光,映入虎伥真人的眼眸中。
“爹!毅哥儿对我恩重如山,我这条命都是他的,一颗疗伤丹药算得了甚么。”
“范家……已经没了。”
胡图图紧紧搂着胡老爹,父子一同恸哭,哭了半晌以后,又说是柳毅教了他一种绝世神功,他才气报仇雪耻……
啪!啪!
“胡老爹,你就别留在这茅舍里了,去我家安息安息。归正你儿子已经成了玉溪派的内门弟子,今后必定会衣锦回籍……”
哎呦!
擦了擦胸前血迹,虎伥真人从衣袖里取出一个鲜红血球,双手端住,悄悄摩挲了一阵,再脚踏弯刀,朝玉溪派庙门飞去。
只剩下一座新建立的茅舍,被暴风暴雨冲刷着,摇摇欲坠。
唉!
虎伥真人头戴斗笠,身穿蓑衣,蓑衣上挂着一块块干枯的血迹,站在一个沉寂无人的角落里,眼也不眨看着空中。
眼耳鼻口七窍流血,眼中蒙着一层鲜血,恍惚了虎伥真人的视野,他只认准了玉溪派庙门,奋力飞奔……
胡老爹不知哪儿来的力量,顺手一个耳光,又反手一个耳光,打在胡图图脸上,暴跳如雷吼怒道:“你这***!恩公传你绝世神功,对你恩重如山,我们家一辈子酬谢不了。你竟然另有脸讨要丹药,老子打死你……”
胡图图摸了摸后脑勺,说道:“我想回家一趟,见见我爹。”
说罢,程大壮用力往胡图图身上推去,想把胡图图推出门外,可手掌却像是推在一座山岩上。程大壮使出了吃奶的劲,胡图图还是纹丝不动。
飞翔之时,虎伥真人旧伤复发。
屋顶茅草,早已被暴风吹走。
噗嗤!
柳毅一把抓起胡图图,挥手发挥出一道避水诀,替胡图图挡住雨水。
哗啦啦的大雨,肆无顾忌冲刷在茅舍里。
胡老爹缩在被子里,大口大口喘着气,“我身子骨结实,不必费事你们。再说如果我不在这里守着,我家胡图图返来找不着我,必定会担惊受怕……”
“毅哥儿!”
农家男人感喟一声,持续修补茅舍,满口抱怨说着:“怪就怪那天杀的范家,为富不仁,为祸一方!我哪天如果发财了,第一个就要拿他范家开刀……”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农,伸直在床上。神采肥胖,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眼睁睁盯着墙角阿谁红薯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