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立一听这话,猛的就掉过甚来,狠狠的盯了他一眼,而后伸手一指,忿忿的道,“宁国知府陶卫就打着你的招牌强『逼』我去暗通枢纽的。”
听完陈天立的供述,胤祯转过甚去瞅了张鹏翮一眼,张鹏翮会心,又拈起两枝火签,喝道:“速速缉拿前任安徽巡抚叶九思、现任安徽布政使马逸姿到堂回话。”说着,他又望了胤祯一眼,见他点头,才叮咛道:“本日暂审到此,退堂。”
噶礼反应最快,猛的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来人,犯官陈天立吼怒公堂,反诬主审官,拖下去重打四十。”
陈天立顿时就感受抓住了一根拯救稻草,昂首望了胤祯一眼,见他身着江牙海水五爪蓝『色』蟒袍,又年青的过份,不由微微一楞,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驻在上海的十四皇子恂郡王胤祯。
张伯行对胤祯一向谈不上甚么好感,客岁为张元隆贿赂噶礼一案,他死力要求胤祯把张元隆交给他,以取的证据弹劾噶礼,却被胤祯毫不踌躇的予以回绝了,内心一向对他抱有成见,此时一见胤祯的雷霆手腕,内心是又惊又喜,亦是大为汗颜,本来十四爷并不是要回护噶礼,而是在等机遇。
胤祯的一众亲卫扑上前一把就将梁世勋、噶礼二人推的站起,梁世勋、噶礼两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不知所措,底子就没明白是如何一回事,浑浑噩噩的就被一众亲卫洁净利落的摘下顶戴,剥去官服。
合座高低都被这奇变迭起的窜改给惊呆了,这二人,一个是从一品的两江总督,一个是正二品的安徽巡抚,又都是圣上钦命的审判江南科考案的主审官,十四皇子竟然毫不包涵面的当众撤座,摘了顶戴、剥了官服,这但是闻所未闻的天下奇闻,这手腕、这胆识,这魄力可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法不责众陈天立顿时心头一震,如同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亮,江南科考案他是最清楚不过的,触及官员浩繁,满场考官亦无几人明净,涉案大员亦不在少数,如果全抖了出来,他这个七品知县不过就是条『毛』『毛』虫,说不定还真能有条活路。
“猖獗“胤祯一口就打断他的话道:“竟敢直呼本王名讳,掌嘴”两个亲卫那边遇见过这类新奇事,掌两江总督,从一品大臣的嘴,立即就毫不踌躇的扇了两耳光,胤祯这才冷冷道:“皇上命你总督两江,不是让你来两江刮地盘的,骄横放肆,贪婪无耻,你等参吧。”
陈天立提心吊胆的过了这么长时候,本就觉的苦闷憋屈,既不肯熬刑,亦有为他本身摆脱的动机,当即就顺着回道:“前任巡抚叶九思,藩台马逸姿、督粮道台李玉堂、宁国知府陶卫都谴人来找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