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祯见三人走了过来,亦不由苦笑,想不到竟然是在这类场合遇见他们,胤禩走上前,淡淡的道:“一年不见,十四弟可好。”
翰林院检验张廷玉在前面听的亦是心折不已,十四爷公然是名不虚传,竟然从乱世这个角度来劝谏,可不恰是挠到了圣上的痒处,只不晓得,十四爷上面该如何撤销圣上对《南山集》的忌讳。
康熙见他主动摘了帽子,不由冷“哼”了一声,“如何,你还晓得怕?公堂之上,你就胆敢妄自摘了两个处所督抚大员的顶戴、剥了他们官服,你眼里可另有朝廷法纪?你这是肆意践踏朝廷的庄严,你置官员的面子、朝廷的面子于何地?”
胤禩、胤禟都是心机活络之人,一听这话,便认识到老十四仓猝自主一党,背后必定另有隐衷,胤禩给老九使了个眼『色』,便轻“哼”了一声,回身去找门口的寺人体味环境。
康熙一见面就以此发作胤祯,不过是想敲打敲打他,以免他今后胆量越来越大,见他请责,康熙也不已不为甚,但转念一想,也不宜过纵,瞅了仍跪着的胤祯一眼,他才道:“接旨以后,绕道江宁于前、装病赖在扬州于后,骄易君父,至于如此,该当何罪?”
《南山集》一书,刊发了十年之久,前前后后翻刻了数次,即便再禁,也不成能禁的绝,这是已经发明的,没有发明的不晓得另有多少?天下悠悠之口,岂是如此等闲就能堵塞的住?
待胤祯谢恩起家落座,康熙才问道:“你特地绕道江宁,带方苞入京,但是想要用他?”
老九也道:“传闻你在扬州闹的挺欢的,常日里还真没看出来,十四弟还真是胆小包天。”
儿臣冒天下之大不韪,一举打扫两名巨贪,恰是为了保护朝廷的庄严和面子,有违朝廷法纪之处,还请皇阿玛降旨严责,以儆效尤。”
见康熙脸『色』立时沉了下来,胤祯从速的闭嘴,先灵巧的跪了下去,李德全听的后背满是盗汗,跪的比胤祯还早,连在最前面的张廷玉亦是从速的爬起来跪下,心头暗自惶恐,都说十四爷大胆,还真是胆小包天了,竟然敢这么跟圣上说话,难怪他敢当场摘了噶礼的顶戴。
“别介,你九哥可不敢当。”胤禟阴阳怪气的说道。
也是刚巧,才不过两刻钟,八阿哥胤禩、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誐三人连袂而来,也在景运门递牌子筹办给康熙汇报都城整改的环境,三人一见胤祯跪在门外,都是一楞,老十四如何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