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今底,‘封印’期近,各部院寺监的汇报也格外烦复,气候虽冷,但殿中地砖下和墙壁都铺有‘火龙’,全部大殿内暖烘烘的,很多站在前面的官员都舒畅的眯起眼睛,闭目养神。
“呵呵,已无大碍了。”雅尔江阿浅笑道,说着还悄悄跺了顿脚,微微张望了一下,他才问道:“老十四还将来?”
“合了好。”雅尔江阿点了点头道:“免得我们夹在中间难做人。”
这时,就见一个三品官员一步跨了出来,世人一看,是新近汲引的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明安,一众官员顿时就跟吃了一只苍蝇似的腻味,‘官屠’赵申乔被打发去了广东,好不轻易平静了半年,这个新汲引的都察院左副都御史便迫不及待的冒了出来,真是缺德,就不能让人安放心心的过个年,年后再弹劾也不迟,莫非还怕人跑了不成?
简亲王雅尔江阿已半年未插手早朝,来的稍迟,一出轿,裕亲王保泰就迎了上来,笑道:“简王爷,半年未见您来早朝了,tuǐ伤可已大好?”
明安却没想那么多,有人托他奏请立储,但是正中他的下怀,十四爷现在是如日中天,一旦康熙允准,他这但是立了一大功,即便康熙不准,他也没丧失,何乐而不为?默了默神,他便朗声道:“禀皇上,大清目前蒸蒸日上,但却对西班牙宣战在前,主动进犯荷兰在后,现在又出兵欧洲、美洲,可谓是劲敌环伺。国不成一日无君,皇上固然春秋鼎盛,但储君乃国之底子,不成一日虚悬,皇太子被废已经半载,主子恳请皇上早立储君,觉得国本,以安天下。”
足足半个时候,烦复的例行奏报才告结束,康熙扫了一眼上面的群臣,见很多人仍然如木桩普通耸峙着,不由轻咳了一声,上面一众官员顿时都打起了精力。
“还未呢,就老五他们仨人到了。”保泰含笑道:“昨日老八三人去老十四府上的事,您可曾听闻?”
夏季,天亮的迟,卯初时分,天sè才有点微明,神武门外,一众皇族宗亲、勋贵大臣早早就赶了过来,各自3、五成群堆积在一处群情出兵美洲的事,征美洲干系到外洋分封,并且还是群封,他们天然是格外体贴,反倒是出兵欧洲之事,没几小我有兴趣,毕竟欧洲离的太远,与他们也没多大干系。
保泰亦是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见有人迎了上来,便不再作声,雅尔江阿因为tuǐ伤,大半年未公开lù面,并且他又深得康熙正视,这一lù面,很多宗亲勋贵纷繁上来酬酢,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