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祯起的早,围着他转的大臣天然也不敢晚起,特别是上书房大臣,他们起的也不比胤祯晚,当值上书房大臣在五更天(五点)就的进宫以备天子传询,因为御门听政的时候普通在辰初刻(早7时),他们得提早赶进宫,将各部各地送来的奏折先写节略并附上措置定见,以供天子参考,康熙病重,不睬朝政,天然就是供监国太子胤祯参考了。
萧永藻、马齐倒是明天就得知了这一动静,并不如何惊奇,嵩祝略微沉吟,倒是忍不住问道:“主子愚顿,不知天津兵事情坊是因循上海的形式,还是……胤祯瞥了他一眼,缓声说道:“本宫现在已是太子,家便是国,国便是家,岂能再置私产?上海、天津的兵事情坊都一体归入工部名下。”
胤祯微微点了点头道:“确切该细心摸摸他们的家底了,您让八哥他们将质料汇集的踏实一点。”
半晌以后,一名寺人脚步仓促的赶了过来,在门口恭谨的躬身道:“禀二位中堂大人。皇太子叫进。”
几人都被胤祯这语气吓了一跳,七千万两白银,大清两年的岁入总和,在皇太子嘴里竟然是‘那点银子’,转念一想,也确切不敷,澳洲移民就要五千万两,水兵更是个无底洞,天津要开辟,噶罗巴成了南洋首府,也要大力开辟,剩下的二千万银子,也确切不经花。
听的这话,几位上书房大臣都是一楞,旗人进作坊务工?这但是突破了旗人不准处置别的行业的规定,莫非皇太子筹办停止八旗轨制改革?
各藩国押质,纳岁币?张鹏翮暗自一惊,怎得未听太子提及过?这是太子一时心血来潮,还是仅只是放出风声,摸索朝中反应?略一沉吟。他便道:“令各藩国押质,纳岁币,这但是国之大事,太子岂敢单独做主?”
萧永藻、马齐对望了一眼,内心都是暗道,看来这工部尚书是顿时要换人了,不是十四党的人,谁做这工部尚书都会灰溜溜的主动请辞,太子这手短长,让康熙心甘甘心的将工部尚书拱手相让,再加上户部,六部已去其二了。
听的胤祯将上海、天津的兵事情坊都上缴给朝廷,王掞、富宁安、嵩祝都不由暗松了口气,他们仨都是康熙阵营的,如果天津的兵事情坊仍因循上海的形式,那旗人的心可都尽方向皇太子了,康熙即便是完整病愈,要想挽回民气,亦无能够,现在天下承平,旗人有几个不看重银子的?何况旗人的生存本就艰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