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康熙是这么个设法,胤祯内心颇不觉得意,要直立典范,大可另找藩国,朝鲜这丫挺的必须得灭,此次他学乖了,毫不游移的就躬身道:“皇阿玛教诲,儿臣定当铭记于心。”
见胤祯微微有些游移,康熙知他对此有冲突,略微沉吟,才道:“朝鲜不过一蕞尔小国,向来推行事大主义,对前明如此,对我大清亦是如此,自天聪元年签订兄弟之盟以来,累世恭敬,尽极臣礼,其国近百年来,尊照盟约,不构筑城池,不练习兵马,于大清而言,实属不设防,取之易入反掌,何必急于一时?”
见康熙并未直接反对,而是一脚将球踢了返来,胤祯内心暗道有戏,微一沉吟,便安闲道:“朝廷有轨制,宗室亲贵不奉旨不得离京,八旗也有轨制,旗民不得擅离各旗驻地四十里。不过,正所谓时移势变,旗民既至天津入兵事情坊,各旗谴人至天津办理旗务亦是顺理成章之举,儿臣附和。”
这事能如此处理,康熙亦是大感轻松,呷了口茶,他便转了话题,“禁卫新军组建期近,这将领,你可有保举人选?”
有野心是功德,却不能再步元蒙的后尘,边境再宽,没法有效的节制和管理也是徒然,徒耗国力。南洋和澳洲之地,地广人稀,又系无主之地,大肆移民便可紧紧掌控,但南洋诸藩及朝鲜、日本倒是人丁浩繁,汗青悠长,再用移民来停止掌控则明显不实际,异化他们的难度也不小。
年羹尧不消说,岳钟琪这名字,康熙也听老十四提及过,四川提督岳升龙之子,没猜想老十四对他如此赏识,此二人都在四川任过职,对西北也只能说有所体味,毕竟年青,经历有限,略一沉吟,康熙才问道:“西北为何要挑年青将领?”
略微沉吟,康熙才道:“沙俄扩大的锋芒既然是欧洲,何故又会转向我大清西北?”
康熙微觉惊奇的瞥了胤祯一眼,老十四没筹算兼并这几万旗人?这么好的机遇,他就没动心?还是他另有筹算?略微沉吟,他便道:“各旗旗主担忧天津的旗民离开掌控乃是意猜中事,若如不允,各旗必疑此乃决计兼并减弱各旗气力之举,必将有所冲突。
大清边境越大,藩国亦必年盛一年,宗藩干系亦必将更加庞大,然终离不开皋牢之策,朝鲜藩国,乃大清立国以来,皋牢最为胜利之典范,应令来京朝贡之新旧藩国使者多与之交换,可收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结果,对食之有趣,弃之可惜的诸藩尤其见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