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微微点头,又吃力的,几近是一字一句的说道:“着皇太子克承大统。”说完这句话,他仿佛是用尽了力量,却还是盯着床前的一世人。
“十哥这话不错,不过,十三哥的担忧也不无事理。”胤祯微微颌首道:“这不但是钱的题目,这触及到兵制,眼下没精力顾及此事。”说着,他微微一顿,才接着道:“禁卫新军跟水兵一样,都是一种全新的尝试,能够因循水兵旧例,在正式成军前,一应开支不占用朝廷军费开支,悉数从杂项开支,如此,军部便不会有定见,别的,新兵半年的练习期,不发军饷,对外宣称以饷银同一购买兵甲马匹,如此,则谁都不会有贰言。”
康熙看了世人一眼,才含混不清的咕哝了一句,倒是谁也没听清楚,侍立在旁的李德全倒是轻声道:“朕去日无多。”
胤誐闻言不由大喜,如此一来,这兵可就好带多了,他忙躬身道:“皇太子此举可真真是恪天体物,一众新兵及其家眷必定戴德不尽。”
待两人退出,胤祯也快步赶往康熙的寝宫,虽说这环境,他早有预感,但他胸里仍然有些忐忑,康熙醒过来了,会是甚么景象?
有钱就是好!所谓杂项开支,谁都清楚是胤祯自掏腰包,不过,他既点明是尝试,又比出水兵,朝廷高低即便是有定见,也没人敢吭声,毕竟水兵的战绩实在是太光辉了,令胤祥悄悄惊心的是,听胤祯的语气,象是对兵制也要停止改革,老十四究竟另有多少东西想改革?他也不敢多想,当即欠身道:“皇太子深谋远虑,虑事精密,如此一说,朝廷高低皆无贰言。”
旗人的兵器、号褂、马匹都是自备的,即便是家徒四壁,这些东西也必须的购置,这些年,底层旗人生存艰巨,披甲的机遇也是微乎其微,自备的兵甲马匹不堪入目,也在胤祯的料想当中,闻听胤祥这番话,他倒也不觉惊奇,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足足又等了一刻钟时候,孙子鼎才带着几位太医出来,见胤祯候在门口,忙上前存候,胤祯摆了摆手,道:“皇上环境如何?”
胤祯诘问道:“皇上神智可还复苏?”
候在门外的包福全一听叮咛,赶紧急步走了出去,躬身道:“主子在。”
赶到康熙寝殿门口,候在门口的领侍卫内大臣富尔丹、伊德及一众太医立即不言声的跪了一地,胤祯停下脚步,轻声问道:“内里是甚么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