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宜布虽说也是黄带子阿哥,但一则年青没有差事在身,二则尚未袭爵,底子就没见过贞武,他高低打量了贞武几眼,才微微摇了点头,道:“象他这般年纪的宗室后辈,爷根基都认得,此人倒是面熟的紧,想来应是勋贵后辈。”
听的俄然冒出这么一桩怪事,张鹏翮、马齐马齐等五人不由都是一愣,细想一下,也在道理当中,贞武体贴选秀女,微服查访落第秀女,这无可厚非,谁不晓得这位主子喜好微服私访?而勋贵后辈借选秀女之机,冒名顶替官员查访落第秀女中的佼佼者,也不是本年选秀女才有之事。
经阿尔西这一提示,功宜布内心顿时一松,这话不错,他自始至终都未恶语相向,最多也就是蒙受池鱼之殃,定然不会被重罚,他不由瞥了跪在劈面的康泰一眼,这家伙今番是踢到铁板了,估计奉恩将军的爵位怕是保不住了。
当值寺人孙长运在听闻了神武门的事情后便快步赶了出去,躬身禀报导:“诸位大人,方才听闻皇上微服在神武门外查探落第秀女之景象.......。”将神武门外的景象详细的说了一遍,他才道:“皇上现在已经回到乾清宫。”
张鹏翮、王掞两人脸上却无涓滴忧色,满汉之争,特别是大范围的满汉之争会让朝廷大伤元气,贞武必定是不肯意看到这一幕的,这一点是无容置疑的,但因为朝廷的轨制是较着的向满蒙倾斜,汉员大臣气力一旦强大,必定要抖擞抗争,争夺汉员应有的权益,这是满汉之争的本源地点。
听的这话,康泰不由愤怒的说道:“轻贱东西,你也配教唆爷?”
功宜布瞅了赵梦桐一眼,又转头恨恨的盯了阿尔西一眼,低声骂道:“你小子不是用心坑我吧?竟敢撺掇我与皇上争秀女?”
户部、外务府可谓是蒙受无妄之灾,在收到动静后,也是民气惶惑,户部尚书、侍郎,外务府大臣等一众大员也是纷繁赶往宫里请罪。
但此事产生的如此之巧,就有些耐人寻味了,稍一揣摩,张鹏翮、马齐便都反应过来,这事绝对不是偶合,应是贞武决计为之,苦肉计!马齐忙问道:“被羁押的勋贵后辈有多少人?”
“说的是。”一人紧接着道:“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当这是八大胡同呢?”
有三十余人!马齐微微点了点头,能够冒名顶替户部、外务府官吏到神武门外去看秀女的都不是平常的人家,普通皆是满蒙显族或是朝中满蒙重臣的后辈,并且这些个后辈常常是各府较为受宠的后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