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坐镇山西的是都察院左都御史揆叙。”
巳时未,贞武一行快马进入保定府,径直住进了巡抚衙门,沐浴换衣出来,便闻报赵申乔在外求见,他也急于从赵申乔口中体味事情的详细环境,当即便叮咛道:“宣他出去。”
瞥了他一眼,贞武才沉声道:“朕收到山西巡抚苏克济折子,参劾太原知府赵凤诏向部属强索诉讼、理讼逼取之银,贪赃三十余万两,你可知情?”
“微臣谢皇上垂询。”赵申乔忙躬身道:“微臣这把老骨头还撑得住。”
每逢灾荒饥荒,百姓鲜有不假贷者,之前皆是向地主、乡绅、贩子假贷,利滚利的息钱远甚于交纳给朝廷的赋税,有些乃至是永久难以了债。
赵申乔是赶到保定府才获知贞武已经出京巡查晋陕,并且是微服快马而来,贰内心不由非常不测,未推测贞武的反应竟然迅捷。
“此言有教唆之嫌。”赵申乔沉声道:“微臣访问体味到,此番水灾,晋商输捐之数不是小数。”
“回皇上。”赵申乔躬身回道:“微臣亦详细扣问过,据两名监生所言,天雨以后,旱情大为减缓,他们亦是心生懒惰,难获得山西一趟,纷繁结伴外出旅游,从处所乡绅口中得知朝廷不但未发放安辑银、抚恤银、除害银等,反而加派差役,构筑河堤。”
俟其谢恩落座,贞武才接着问道:“这两年来回驰驱。身子骨可还结实?”
晋商之富天下闻名,此番赈灾,举国输捐,晋商岂有看热烈之理?贞武不由瞥了赵申乔一眼,这事确有教唆之嫌,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赵申乔所指该是处所官强行逼迫晋商输捐,乃至他们非常不满,罢了,此事到的太原,天然一清二楚。
揆叙?贞武点了点头,确切是揆叙,坐镇陕西的是刑部尚书赖都、富宁安在山东,噶敏图在河南,揆叙乃是大学士纳兰明珠之子,八党铁杆,交游广漠,分缘颇好,山西多旗缺,一众官员他怕是多数熟谙。
贞武微微点了点头,赵申乔虽为人严苛,倒是廉洁刚正,不然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断不敢妄言欺君,再则那两名监生亦不敢无中生有,妄自攀告一省之大员,微微思忖,他才问道:“那两名监生是如何发明这景象的?”
微微沉吟,他才道:“赵凤诏担负太原知府十四载,如果贪贿三十余万两,常州故乡必定充足,朕已命人大张旗鼓前去常州清查。”
此时,微臣收留的两名监生又言,一同调查此事的别的三名监生已多日未联络到,无人知其下落,微臣心急如焚,马上出发返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