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点头,“恰是。”
天子哼笑道,“那一日,叶裳为朕挡掌后,那小丫头来了,那小子开口说过一句话,是对那小丫头说的,说他没事儿。朕听得清楚,也看得清楚,那小丫头面沉如水,理都没理他,看那神采,是怒极。以后,她问朕,是要月贵妃死,还是要月贵妃活,朕说要她死,她便干干脆脆,涓滴不拖泥带水地将月贵妃杀了。那一剑,从脖颈刺穿……”
许云初叩拜以后,天子让他平身,在他直起家子以后,将他细心地打量了一眼,平和隧道,“国舅夫人入土为安了?”
天子仍然点头,“他才不怕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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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笑了一声,“朕不圣明。朕如果真圣明,便没有这些事了。”话落,他看着许云初,“朕如果将这两件大案,交由你来彻查,你意下如何?”
至于如何用……
天子道,“天然。那小丫头说,十二年前,她也去了疆场,自幼了解,两小我又都是小滑头,如果一向暗中有来往,情分天然非比平常。”话落,他怒笑,“两个小混蛋,瞒的倒严实。”
天子将拟好的圣旨递给许云初,许云初接旨谢恩,皇上对他摆手,“本日国丈去官,太后内心想必不太好受,你去见见太后吧。”
天子闻谈笑道,“你能如此问出如许的话,便不负你的才名,有人恃才傲物,有人学以活用。”话落,他正色道,“如果说,朕想二者兼顾呢?你能不能做获得?”
天子道,“你再去容安王府一趟,守着叶裳醒来,待他醒来后,传朕旨意,让他好好养伤。他如果养好了身子,朕再考虑给他赐婚的事儿。如果他养不好身子,赐婚的事儿就别想了。”
许云初此时开口,“皇上圣明。”
许云初垂首,“是。”
天子大笑,“云初啊,论起来,你要叫我一声姑父,但是自小,朕便未曾听你叫过。”话落,他道,“如果叶裳那小子,听到我这么问,定然会在我面前耍浑耍赖胡说一通了,但他定然不会说是我厚爱国丈府的话。”
天子摆摆手,叮咛道,“你现在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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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泉子当日也在,想起那日产生的事儿,至今都感觉胆战心惊。
天子看着他,又道,“朕没有因为你娘降罪国丈府,不是朕没有想过趁此降罪,而是身为帝王,朕要衡量利弊,这些年来,国丈府固然权势熏天,常常压抑皇权,但到底没做甚么大奸大恶的欺君之事。不得不说,国丈固然奸猾,但是胆量却没那么大,没企图欺朕至死,这也是朕能网开一面,感觉不能将国丈府用棍棒一下子打死,还又可用的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