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裳闻言道,“那就要看您的户部有多少钱了?您如果让我去户部,保不准我把国库都抬出去聘她。”
千寒闻言作罢。
叶裳摆手,“不消你扶,我能渐渐走,再躺下去,才是废了。”
千寒冷静地放下帷幔,退了下去。
叶裳冷哼道,“她天然不会承诺林之孝。”话落,又道,“林家这些年是过得太舒畅了吗?月贵妃那一案,没揪出林家甚么,林家便有恃无恐了吗?”
千寒当即道,“小国舅在您昏倒时来过两趟,厥后发丧了国舅夫人后,本来要再过来看您,传闻皇上召见,便吃紧入宫了,接了圣旨入朝后,这两日在会刑部、大理寺的人,应当是还没抽出空过来。”
叶裳不置可否。
叶裳叹了口气,“古语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诚不欺我。”
千寒待天子走后,将半日来刺探回的动静一一禀告叶裳,当他说到王大人让林之孝暗里去王家的佛堂见了苏风暖之过后,他一张脸已经沉得滴水了。
入夜,忙了两日的许云初终究抽出了余暇,来了容安王府。
叶裳在天子分开后,睡了全部下午,醒来后,听闻许云初来了,坐起家,叮咛千寒,将许云初请进了内院。
叶裳点头,懒洋洋地笑道,“皇上最厚爱我了,有您为我做主,我还怕甚么?到嘴的鸭子总不会让她飞了。”
天子就此打住此事,又转了话道,“十二年前你父王和母妃的旧案以及四年前岭山瘟疫案,朕都交给许云初查办了。国风要改,官风要整,朕思来想去,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
叶裳到底在乎苏风暖,没忍住,冷哼了一声。
天子点头,“当年你父王母妃战死,就与朝局有关,朕已经怕了,不敢再轻举妄动了。苏澈是朕的一大臂膀,万不能有失。”
叶裳渐渐地在屋中走了两圈,感觉将心底的郁气遣散了大半,也有些累了,才又躺回了床上。闭着眼睛歇了一会儿,又想起甚么,又郁郁地说,“我赶她走是不是正合她情意了?竟然来也不来了。”
叶裳还是装死。
想不想娶?
叶裳闻言顿时泄了气,嘟囔,“她那里小了?我如何没看出来?”
天子又道,“林之孝求亲之事,也出乎朕的料想。不过林家不是太后,朕为你做主,倒不必顾忌了林家。”
天子闻言又被气笑,“你个混账东西。”话落,对他道,“好,你只要去户部,把国库的钥匙给朕把持住,把户部给朕清算好,朕就准你抬了国库去下聘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