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云点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苏风暖的手和棋盘。
灵云看着她迈出门槛,向外看了一眼,“现在正值上午,天气敞亮,日头高照,你如何想睡觉?”
灵云当即问,“你要去那里?”
王夫人赶紧拽住她,“天都这么晚了,你去那里找吃的?”
苏风暖道,“佛祖也是舍不得我们这些凡夫俗子饿肚子,必然不会见怪的。别的,我即便不吃鱼,小狐狸也要吃鸡啊。外婆您就放心吧。”
灵云赶紧回身,“哎呀,恰是恰是,现在制药才是大事儿。”
苏风暖瞅着棋盘,看了一会儿,对灵云问,“这是你跟谁下的半局棋?”
灵云犹在冲动中,盯着苏风暖道,“但是我还不明白,如何就入结局了?每一步我走得都感觉很稳妥,没有不当之处。”
苏风暖兴趣缺缺,“一局也不下。”
苏风暖白了他一眼,“那里是我惯的?之前他还好,那里真正荒唐了?只是这两年,他才愈发不像模样,将容安王府的名声都砸地底下了。”
苏风暖轻哼了一声。
小狐狸这时很适时应景地呜呜点头,意义是,它也不吃这素东西。
苏风暖翻了个白眼,下了炕,回身向外走去。
苏风暖给他一个你笨死了的眼神。
待她睡醒,天气已经完整黑了,正值吃早晨的斋饭。
小狐狸睡了一日,也极其精力,欢娱地跟在她屁股前面跑了出去。
炕上摆着方桌,上面有一局棋盘,下了一半,黑子被白子掣肘,仿佛成为了死局。
灵云看着苏风暖,跃跃欲试隧道,“我来下小国舅这局,你来下我这局,我看看你如何掣肘小国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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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风暖抬脚进了屋,歪去了不远处的炕上,口中不附和隧道,“是痴心吗?莫非不是痴心妄图?”
苏风暖撇撇嘴,“老衲人,两年不见,你的棋艺不止退步,脑袋也不灵光了,念佛念傻了吧?许云初不过是给你设了个圈套,你就一味地往里钻。钻着钻着就把本身的路给堵死了。”
苏风暖笑了一声,身子歪倒在炕上,看着棚顶道,“这许云初的确是让人刮目相看,天下传他惊才艳艳,聪慧绝伦,委实不假。”
苏风暖内心气不顺,愤怒地瞪着他,“老衲人,你笑甚么?”
灵云扭头看她,“你看破了?”
灵云大喊,“是如许,是如许,分毫不差。”
苏风暖一手落白子,一手落黑子,不断顿地缓慢地落在了棋盘上。不出半晌工夫,便又是一局死棋,与方才那盘棋一模一样地做好了复盘。做好以后,她偏头看灵云,“但是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