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云大师笑着说，“她应当是要下山，不过你也不必担忧她，她在内里跑了多年，只要别人怕她躲着她的份儿，没人欺负得了她。”
“那蛇胆呢？”云山真人问。
云山真人点头，“哎，人老了，记性不好，还真给忘了。”
马车连夜出发，分开了灵云寺，前去灵云镇。
叶裳站在原地，无言了半晌，回身出了道观，上了马车。
苏风暖偏头看着他，挑眉，“你身为他师祖，总不能白担了辈分，你来打磨？”
小池挠挠头，一时没了辩驳的话，看着叶裳问，“叶哥哥，你是和苏姐姐住在一家吗？”
苏风暖点头，“听小羽士胡说八道，本女人武功这么好，能被毒蛇咬到？笑话。”
叶裳笑了一声，“那也要看如何受培养，玉贵妃那般的培养，十个储君也能养废。”
叶裳看着他，“师祖的话当真？”
苏风暖道，“不见得南齐就危了。”
叶裳皱眉，“你在马车上睡了两日，还睡？”
叶裳看着她，不答话，反问，“你下山去找凤阳？”
叶裳声音凉凉的，“然后呢？”
他的力道并不大，但是匕首却直取凤阳面门。
千寒点点头。
第二日朝晨，苏风暖醒来，听到了内里旭升的说话声，想着小羽士返来得真快。
苏风暖点头，问云山真人，“臭老道，你去灵云镇吗？”
屋里掌了灯，她捧着古剑谱看了一遍，然后扔给了云山真人，“你收着吧。”
叶裳看着他，“师祖方才说了知无不言。”
苏风暖此时下了车，伸了个懒腰，对王夫人说，“外婆，她是我几年前收养的弟弟，一向由一名婆婆照看着，现在婆婆年纪大了，小池也长大了，我将他接到京中照看。”
叶裳伸手接过，笑道，“感谢师祖。”
千寒低声说，“这两日，世子为了誊写这本古剑谱，未曾好好歇息，现在去睡了。”
小池点头，“土鸡不标致。”
苏风暖点头，“我在马车上睡够了，现在不困，外婆您睡吧，我去找老衲人聊会儿天。”
苏风暖嘲笑，“岭山当年的瘟疫并不是不能救，只不过是没人去救。一个村庄的百姓全都被封闭死了。有的人是活活被饿死的。朝野上基层层坦白，至今岭山荒凉，骸骨未寒，杳无火食。皇上至今都不知情。”
苏风暖点头。
苏风暖整整睡了一日，到硕阳镇的时候，醒来接了小池，便将他丢给了叶裳照看，本身则别的备了一辆马车，敞开了姿式，持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