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和湘郡王,相互都有不成见人的奥妙,大皇子实在是北周的二皇子,而湘郡王,实在是晋王亲子。如许两人如果闹翻,不到鱼死网破的境地,都不会将这两桩奥妙公之于众。不然对他们二人来讲,都倒霉。
叶裳提笔给许云初写了一封复书,然后躺回床上,伸手揽苏风暖在怀,温声说,“睡吧。”
叶睿还是点头,道,“我怕我笔墨不敷工夫,不到家,毁了一幅好画。”话落,看向苏风暖,“还是世子妃提笔吧。”
叶裳道,“我只怕他成为大皇子和湘郡王博弈的捐躯品。”
二人摆好棋盘,坐在窗前,对弈起来。
苏风暖对于叶裳的棋艺,天然是非常清楚,对于叶睿的棋艺,竟然如此高深,让她有些讶然。她细细揣摩他棋路半晌,终究恍然大悟他师承何人。
大皇子命刘焱前去东境,就是提示湘郡王,别忘了京中的晋王。
这些年,湘郡王背后策划,多亏了晋王在京中暗中互助。
“嗯,现在恰是好时节。”苏风暖笑着看了他一眼,说,“感谢你的雪参了。”
叶睿笑着点头,“天然无事儿,听闻世子连皇上都下不过,与世子对弈,幸运之至。”
湘郡王筹办多年,如果让他将筹办都交出来给大皇子应急的话,他不见得同意。
叶睿点头,坐下身。
叶裳点点头。
苏风暖道,“就看湘郡王念不念亲情了。”
苏风暖笑着说,“能让云山老玄门育,四公子可见资质过人。他爱好云游,平生只丞相和陆文峰两个弟子,二人皆名扬天下。得他教诲,怪不得四公子棋艺如此高深。”
一局棋下罢,以和局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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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气候阴沉,轻风温暖,苏风暖对叶裳问,“你会做鹞子吗?”
苏风暖看着他,“派人路上截住他?拦下来?”
叶裳浅笑,回身将笔递给叶睿,对他说,“四公子临暖儿的字帖多年,想必对于她的笔迹炉火纯青了。你来题字可好?”
苏风暖赶紧畴昔磨墨。
叶睿浅笑着说,“这是我昨日连夜让人回府中取来的野雪参,先拿过来给世子妃过过目,再送去让大伯母炖参汤。”
叶睿笑着道,“得云山真人教诲,是我的福分。我晓得叶世子昔日待在麓山书院一年,师承陆文峰,与你对弈,我已经决计埋没了云山真人的棋风,没想到还是被看出来了。”话落,又笑道,“虽是和棋,但我还是棋输一着。世子的棋风千变万化,因人而制,我至今虽与你下完一局,但仍旧没摸清你的门路,实在令人佩服。”